為的女子,假若放在都市,可能早已頭角崢嶸。可惜生在鄉下,生母又早逝,閨閣之事無人教導,竟似漸漸長成一個野丫頭,不免令世俗男子,既心存仰望,又覺得不堪消受。
流水席就在覃家大宅的院壩內擺開,賓主分主次坐定,女眷另在內室,各自開吃。大家推杯換盞,各自說著一些拜年似的好話。門口忽然傳來吵鬧聲,覃慕文皺眉,三先生跑來低語說彭秀才帶著一群族人要進來,怕是來鬧場子的,就為那塊墳地的事。覃慕文起身對親家冉五爸說五爺,你陪幾位爺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覃慕文隨三先生出門,遠遠看見彭秀才急忙拱手笑道,啊彭先生來了,天上沒下雨,你倒是稀客啊。覃某有失遠迎,快,屋裡請,喝杯淡酒。
彭秀才領著一群披麻帶孝的族人,氣勢洶洶闖來,本意就是要來鬧人家的喜宴;看見覃老爺客氣,先壓住火氣陰陽怪氣地說,我這些窮親戚,只怕您府上放不下喲。
覃慕文不卑不亢地繼續客氣說,來的都是客,反正是開流水席。你有大肚漢,我有白米飯,你有長籮筐,我有翹扁擔。還怕裝不下你呀?
彭秀才也是刀筆利口的人物,嘴巴上那是從不讓人的,也假意客氣道,都知道覃爺您家大業大,可您這是喜宴,我們可都是喪客,衝了禮可不好。
覃天恕隱約聽見外面的喧嚷,跑來看見一群孝服者就來氣。張口就吼道哪兒飛來的一群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