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是取材選料,要湊足九條冬魚的右腆、九條夏魚的左鰭,將這些魚肉的腥氣囤在陶罐之中,直到完全腐爛成泥。將這些魚泥塗抹在身上,能起到誤導水族的作用,使人類能夠混跡其中不被察覺。
胖子一邊往身上塗抹這些噁心的魚泥一邊問我:“不是說防鱉劑嗎?咱們又不是潛海,抹它做什麼?沒聽說最近鱉魚搬家,住進亞馬孫何了呀!”
我試了試腰間的繩索,確定了它拴得夠牢,又在岸邊打了一套軍體拳,保證筋骨都活動開了,不至於一會兒抽筋溺斃。“鱉魚沒有,鱷魚總還是不少的,我們在博物館的時候不是見過許多亞馬孫叢林裡的動物標本嗎,這河裡什麼魚沒有,搞不好碰上史前巨鱷。防鱉劑這東西有備無患,全當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也好。”
胖子哼卿了一下,跟著我慢慢地踵進了冰冷的河水,這次我倆分外小心,在水中每次行走之前都用探棍先試一試,在確保前方沒有危險之後才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地向粉河流中央密集如林的卷柏叢前進。
這個時候,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河面,如果有人恰巧看見在河中緩慢行進的我們說不定會以為是兩隻出來找食的水鬼。我們慢慢地向著那河中央的卷柏靠近,卻不知怎麼的,走了半天,還沒摸到半片葉子。
胖子說:“老胡,咱們是不是走偏了,怎麼老半天了還沒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