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個女的,好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
我在胖子頭上敲了一個老薑:“那是Shirley楊!”
胖子揉頭,解釋說:“我當然知道那是Shirley楊,我這不是好奇,你媳婦怎麼叛變革命,跟反動派走到一塊兒去了。”
“沒看見她眼神渙散,腳步虛乏嗎?很明顯,她是受人控制的。”我嚕起袖子,兩手叉腰,再也憋不住心頭的火氣,想要跳下去將對方狠揍一頓。
胖子一把撈住我:“老胡,冷靜。我怎麼看著他們身後好像還有一個人?”
我定眼一看,果然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幽靈一般尾隨在兩人身後。心中不禁一凜: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閻王,怎麼以前一直沒見過。
我們這一路走來,一直沒有與竹竿子的人馬正面交鋒,原以為他們只是輕裝上陣,想在速度上超越我們,沒想到對方根本只來了兩個人,難怪一直領先我們那麼多。
竹竿子走至祭臺前,笑了笑。他身邊的Shirley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身形不斷地打著晃,好像喝醉酒一樣,只要稍微一碰就會摔倒。
“金印交出來,人還給你。”竹竿子說話一如既住的簡單明瞭,胖子未曾見識過他的手段,虎著臉兇他說:“別以為人多我們就怕你。快點把Shirley楊交出來,胖爺爺饒你不死。”
竹竿子提了一下手指,我以為他要發什麼暗器。沒想到我們身後忽然撲來一陣腥風,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兒,一道黑影已經閃過跟前,將胖子從祭臺上撲了下去。待我看清楚之後心中大駭,只見一隻四肢靈活的重量型屍體已經將胖子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長著一張腐爛的大嘴,將嘴湊在胖子臉上,好像隨時都會一口啃下去。胖子憋住了呼吸,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我從未見過有行動如此靈活的粽子,心中不免生疑。竹竿子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金印。女人、朋友都還給你。”
我心說屁話,你小子是個狼心狗肺的歹毒貨,東西真要是交到你手上,我們三個哪還有活路。我裝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怕這小子看出金印就藏在我身上,他見我不肯就範,微微搖了確下頭。
“小五,你怎麼了?”忽然一個聲音從竹竿子背後透了過來,那聲音又沉又啞,一點也不像是從人嘴裡發出來的。
竹竿子一聽這聲音,渾身好像抖了一下,恭敬地往邊上讓了一讓,正好將那個一直貼在他背後的神秘黑影露了出來。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個乾癟枯瘦的老人,整個人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之中,看不清相貌,只有半隻枯如朽木的手掌露在袖子外邊。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袍子底下透著半截白幫黑麵的老布鞋,我幾乎認為這是一件憑空飄浮的空衣。
難道,這個老傢伙就是竹竿子背叛一源齋的原因,他就是傳說中的“東家”!
老頭子一亮相,竹竿子就解釋說:“他就是我提過的胡八一,摸金校尉。”
“哦?倒是真傳?”
“並非嫡傳弟子,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野狐禪。”
“嗯,”老傢伙架子極大,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對竹竿子說,“小五你做事,還是太過寡斷。不過取一個金印而已……”
我聽他這話,以為老頭子是要上來硬搶,心中打定主意,他要是敢恃粽行兇,我就將金印吞下肚去,死個乾淨,免得再受群棕撕咬之苦。不料老頭子一抬手,只是輕拍了Shirley楊一肩。
“你要對她幹什麼!”我怕他對Shirley楊不利,高聲厲喝衝上前去要將他一拳放倒。哪曾想Shirley楊忽然之間像換了個人一樣,迅速擋在我面前。我心中既喜又驚,伸手要拉她過來。結果,她卻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嚇得我不敢輕舉妄動。
“楊指導員,你清醒一點兒,把槍放下再說。”我朝她擺了擺手,生怕她鬼迷心竅,一狠心將我擊斃,Shirley楊的槍法我可是見識過的,不可小覷。
她眼神渙散,掌中緊緊地握著手槍。說話間已經抬起手臂,眼睛眨也不眨,朝著自己的左肩“砰”地一聲扣動了扳機。鮮血立刻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她竟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身體晃了一晃,隨即又瞄準了自己的膝蓋。
“不要!金印給你,給你!”我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揪心割肉般的痛苦,生怕老傢伙又讓Shirley楊做出自殘的行為。我從褲兜裡掏出那枚小小的金印,因為太過緊張,手指不斷地顫抖,金印有好幾次險些掉在地上。
竹竿子臉上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