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坐在地上寫寫畫畫的一幕,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主帥難道受了什麼刺jī嗎?
這一次的回師,雖然匆忙,一路上也有不小的非戰鬥減員,但畢竟將要面對的只是戰勝過無數次的羅馬人,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可自從剛才的例行作戰會議之後,主帥的神情就有些奇怪。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哈農說不好,因為之前從來沒有在漢尼拔的臉上看到過類似的情景,如果同樣的表情,放在別人的臉上,他會一眼就看出那是擔心和憂慮,或者還有一點膽怯的成分,但這些絕不應該出現在的漢尼拔的臉上,迦太基戰神的字典裡,永遠不會有膽怯這兩個字。只是他又怎麼知道,那熟悉的臉龐下,隱藏的卻是一個絕對陌生的靈魂,就像他根本無從想到,自己要召集的這些人,將會是決定這場戰役勝負的關鍵。
不一會的功夫,在哈農的帶領下,左丘白想要找的人全都集聚在帥帳之內,信使和書記官還好,任務的需要,讓他們經常會出入主帥的營帳,他們一如既往的安靜等待著漢尼拔的吩咐,而隨軍的工匠頭子,就顯得忐忑不安,以前他只是在軍陣中遠遠的見過這位給迦太基人帶來的無上榮耀,還有土地和財富的統帥,而此刻的親自召見,卻讓他完全猜不出原因,是打造的短劍質量出了問題,還是因為昨天剛剛散掉的那臺車架?
左丘白絲毫沒有注意到新進來這些人不同的表情,他正在奮筆疾書,說是疾書,其實速度並不快,這年代無論是改良過的紙莎草紙還是薄羊皮紙,都遠不像後世紙張那般好用,左丘白的“筆法”更是有些拙劣,好在他主要是在“畫”而不是“寫”,把剛才隨手畫在地上的圖形,轉移到紙面上。
“你們過來!”
終於停下手,左丘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