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壽給他這位貴人斟上茶水,然後笑著安慰宋仁慶要平和地解決“代溝”的問題。
“其實關於參與招標會的事情啊,我真的是一百個不贊成。你看,我本來是一位大學教授,我還是曲儀琳的老師,現在曲儀琳出事了,曲家應該是非常難過的。而這種時候,我的兒子還要參與人家曲耀傑非常不希望舉行的招標會。還在這侃侃而談他自己對招標會的這一系列看法,你說我為人師表,怎麼能夠接受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發生在身邊。唉,真是一言難盡啊。”
看著宋仁慶緊緊握著茶杯的手,高德壽有一些不忍,但是他現在也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現在曲儀琳的突然消失,已經讓曲耀傑看上去非常地抓狂了,這樣的時刻,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更沒有心思去考慮宋仁慶的這一場感慨是不是在惺惺作態了。
“說起曲儀琳,不知道宋教授知道不知道您的這位學生的屍首現在已經被偷走了?”
“哦?是嗎?”
辛野的問題一提出來,宋仁慶表現地相當地詫異。這樣前後情緒的對比,讓所有人一時之間還真的是無法猜測出來宋仁慶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宋仁慶追問道。
“就沒多久的事兒。”宋天佑回答的非常的隨性,看上去一點都不想要進行這樣的一個討論。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宋仁慶瞪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你不是心臟不好嗎?醫生一直讓你靜養。你沒看見家裡的報紙都不提到這件事情嗎?那都是我跟伍管家精心處理過的。萬一你看了曲儀琳的屍體被盜走的新聞再心臟病復發怎麼辦?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照顧你,你現在還在口口聲聲可憐人家曲儀琳,但是你也不想想,如果你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人家曲耀傑能看見你是黑是白嗎?”
第二十九章 不請自來
“但是那也不應該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啊。”宋仁慶的怒火看上去好像是依然沒有消減,但是辛野已經在他試探性的口吻裡面讀到了一些了暗示的內容。
而面對父親宋仁慶的指責,宋天佑哭喪著臉說到:“蒼天啊,我的老父親,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這是人家調查組組長根據星際管理局額下達的命令,來舉行的公開招標。你看看這些人和事情裡面,有沒有我能夠插手的事情啊,我們天佑實業就是很正常的參與招標,那就算是我志在必得,那也是我憑本事幹的事情啊,這傷害到誰了啊!”
高德壽見宋天佑被罵的實在是有一點可憐人,於是笑著表示他能夠為宋天佑作證,整個的招標過程確實不存在暗箱操作。
“不過,宋教授,在您給曲儀琳擔任導師的那段時間,有沒有發現曲耀傑有什麼特別過不去的仇人,或者是走得特別親近的朋友?”
聽到辛野的提問,宋仁慶想了想,然後表示並不怎麼了解曲耀傑的事情。
“其實在曲儀琳去世之前,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曲耀傑跟盧浩強的矛盾已經到了這樣不可調和的地步了。平時曲耀傑對自己的個人喜好,隱藏的非常的深,不顯山也不露水。不像那個盧浩強那麼張揚,所以那天曲耀傑開著轟炸機去阿拉姆軍事保護區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咬人的狗兒不露齒。”
“你可以說人家是外柔內剛。”聽到宋天佑的措辭實在是有失水準,宋仁慶馬上開口糾正起來。
“嗯,爸你說得對,是外柔內剛,而且還相當的剛強。”
聽到這裡,高德壽也嘆了口氣,馬上很識時機地將最近曲耀傑的瘋狂糾纏的行為給說了出來。
聽完高德壽的慷慨陳詞,宋仁慶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找個時間跟曲儀琳的父親談一下吧。但是也請大家理解一位父親失去女兒的傷痛。本來女兒就死的不明不白,現在還見不到屍首,這樣的事情,對於曲耀傑來說,確實是有一些太過於殘酷了。”
看到宋仁慶有一些不忍,宋天佑忍不住安慰到:“爸,你不知道,那個曲耀傑哪裡是難過,他就是想要靠著這樣的同情心博眼球罷了。”
辛野皺了一下眉頭,說到:“宋先生何出此言呢?”
宋天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心情,剛想開口,就被宋仁慶給喝止住了。
“宋天佑,請你記住自己是出身自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我不希望別人認為我的兒子是一個完全沒有水準的粗鄙之人。”
宋仁慶的這句話出口,胖子張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雖然宋仁慶是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