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堅決不肯將陳玉退讓歸結為欺軟怕硬。
吃過早飯後,眾人打包好裝備繼續往裡走。山洞又變得曲折而漫長,並且出現了不少小洞通往四周,看大小也只有六七歲孩子能勉強鑽進去。胖子依然在前面舉著蠟燭,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金老大問道。
“你們看,左右洞,越來越大了,岔路越來越多。雖然還比不上主路,但是比較瘦人已經能輕鬆透過了。如果岔路也到了和主路一樣大小,我們必須想辦法做標記了,不然很容易迷路。”
“說得對,保險起見,還是我們兩家各自找人做好標記。既然洞越來越多,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快到了。為了避免迷路,我們儘量只走主路,不走那些岔路。”馬列說道。
金老大和胖子都點頭表示認同。
陳玉彎腰將一直走在腳邊小胖抱了起來,在黑暗中走了這麼久,小傢伙居然一直乖乖跟著,精神可嘉。封寒一直走在陳玉邊上,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封寒尤其謹慎,即便是四周檢視也絕不忘記帶上他。
馬文青則是習慣性走在陳玉旁邊,就像每次下地那樣,馬列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兩人身邊還有金家嚮導,自從過了那座冰橋,貢布就寸步不離地跟著陳玉和封寒。
陳玉不時觀察四周,默記著路線。同時也在心裡猜測著,這四通八達岔路到底是做什麼用。
中午休息時候他們還在半路上,沒有找到石室,就隨便找了個平坦地方,往地上鋪上東西坐下來,開始煮飯。
陳玉昨晚做噩夢沒睡好,靠著封寒打盹,半睡半醒間又眯著眼看到徐老三在吃肉乾。周圍人眼饞地和徐老三開玩笑,抱怨他私藏好東西,徐老三也不辯解,只是笑了笑,又從大包裡掏出幾塊,分給周圍人。
陳玉看到這樣場面,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睡意上來,就又迷糊了過去。
噠,噠,噠。
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陳玉心裡一緊,呼吸變得急促,然後猛然睜開眼。周圍燃著三支蠟燭,無煙爐上熱湯冒出熱氣和淡淡香氣,人們正邊吃飯邊說笑著。
難道又是做夢?陳玉放鬆下來,轉頭去看封寒。卻先看見了吊在封寒手臂上豹子,小胖之前肯定在劇烈地掙扎,因為它三隻腳都扒在封寒胳膊上,尖牙咬著封寒袖子。
封寒手白皙修長,從任何角度看形狀都相當完美,且就在豹子嘴邊不遠處。
在這一點上,小胖充分用行動表達了和陳玉同樣性格,被欺負得狠了,也沒敢咬。
陳玉想笑,又發現小傢伙正維持著這樣姿勢,抬起頭牢牢盯著某個方向。更奇怪是,封寒黑亮中帶著點點金色如獸般眼睛也冷冷地盯著那個方向。
封寒和豹子發現了什麼?
陳玉順著封寒視線望過去,那裡正對著一條分支小路,洞口勉強能容兩個人透過,裡面除了黑暗什麼也看不到。
與此同時,一把槍迅速出現在陳玉手上,他動作純熟地用最短時間拉開保險,對準那一片黑暗地方。
離著陳玉和封寒近人最先感覺到不對經,然後是越來越多人反應過來,說話聲漸漸低了下來。
陳玉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但是他心跳卻越來越快,冷汗似乎正順著額頭滴落下來。
過了一會,陳玉漸漸意識到心跳聲裡摻雜著別聲音,而且越來越清晰。
那是有人正往這裡快速跑來腳步聲!
胖子發現不對勁後,拎著槍舉著蠟燭站在了那條小路洞口旁邊,這樣蠟燭微光勉強照亮了小路內七八米遠地方。
在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時候,黑暗山洞中只剩下了越來越急促空洞腳步聲。空氣中不知不覺瀰漫著讓人極度壓抑氣氛,有些人悄悄退了幾步。
然後,在那條小路上,在蠟燭還能照得到地方,有個人影一閃。
陳玉確定不是自己幻覺,但是他並沒有開槍,那人低著頭,漸漸跑到人們能稍微看得清楚地方。在眾人睜大眼睛時候,那人突然一轉身,拐進了旁邊牆壁裡。
馬列沉聲問了句:“誰?”
於此同時,守在那小洞口邊舉著蠟燭胖子忽然叫了一聲,那聲音異常刺耳和扭曲。接著,胖子後退了一步噗通一聲坐到地上,手裡蠟燭同時掉了下去。
那蠟燭並沒有熄滅,橫在地上頑強地燃燒著,但是岔路也恢復了一片漆黑。
馬文青走了幾步,將蠟燭重新端起來。岔路重新被照亮時候,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