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時間;不湊巧的地方;她竟恰好突破了長久以來的瓶頸;完成了蟲母幼年期的完全變態。甚至;由於非常敬佩艾爾莎,她仔細思考過魂甲的概念;不知不覺就知行合一,試圖完善自己和機甲的聯絡。
她讀過的一切資料,都是以人類的角度寫成,供給人類讀者觀看。蟲母對幼蟲、成蟲的分別並不感冒。而在蟲族的認知裡,蟲母就是蟲母,沒有幼生體和成熟體的區別,只有力量差距。幸運的是,不同於蟲族的模稜兩可,人類書籍裡對此有著詳細描寫,反而帶給她一個更加直觀,也更加清楚的認識。
這其實也是她成為“恐怖怪物”的第一步。
以雪鷲為中心,方圓數百米的地方異彩漣漣。陰沉灰暗的天幕下,工程基地不斷閃現淡金色的光芒。深藍機甲被光芒裹住,動作越來越僵硬呆滯,最後已是勉強掙扎,卻沒能避免厄運。它像是遭受了毀滅性的重擊,沒有任何預兆,從空中直墜地面,中途猛地一震,扭出了奇怪的角度。
這畫面十分詭異,彷彿有一個無形的拳頭攔腰轟來,將整個機體扭曲彎折,再擲到地面。
雪鷲的外表如常,並沒有特別的改變,只是周身透出微光,像是被什麼燈光照射著。蘇霓也從未停止對地面的攻擊,一邊毆打深藍機甲,一邊不停調節炮口位置,堅持不懈地轟炸地表。
離子球離開炮膛後,被懸浮在空氣中的粒子加持,只微微一顫,便爆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強光。它在空氣中行進,竟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擊中目標之時,它的大小已暴增數倍,如同裝載著機甲的降落艙。
沃爾夫皮糙肉厚,能硬接普通導彈的轟擊,自己毫髮無傷。此時面對這個龐大的光球,他也無力抵抗,一愣之下,當場被炸成塊塊碎石。主人既已失去生命,身體形態的轉換便無法逆轉。碎石落在地上,仍是石頭狀態,沒能恢復成人類的血肉肢體,像下了一場小型石雨。
沃爾夫以生命為代價,也沒能保住他想要保護的人。離子炮和高斯炮同時開火,同時增幅,均處於蘇霓的控制之下。她以離子球殺死了沃爾夫,看都不看一眼,便把剩下的攻擊全部敬奉給了燕明。
燕明的笑容終於徹底消失。她的一對電子眼不斷閃爍,映出眼前連綿不絕的高溫光斑。在看到這影象的瞬間,她下意識伸手一擋,整個身軀便被高斯炮彈吞沒,連最基本的反擊機會都沒有,就在這世界上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博禮沒有時間去注意伴侶的死。深藍機甲彎折之時,他的身體也隨之彎折,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淡金光芒包圍著機甲,也包圍著他,對他進行沉重至極的攻擊。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他的防護服便被鮮血浸透,全身面板全部皴裂,變成了一個赤紅色的血人。
可他還活著,意識也還保持著清醒,只能不斷哀嚎,試圖減輕這劇烈的痛苦。
奧菲恩的動作已經十分迅速,仍錯過了這幕好戲。他駕駛著一架黑色機甲,衝出喬治亞號,迎面撞進粒子迷霧,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被迷霧吞噬。他的運氣卻比博禮好。由於他一看就是下屬,不是領導,知道的內幕也少之又少,蘇霓並未過多地注意他。
因此,他不必忍受博禮正在忍受的折磨,哼都沒哼一聲,就被那隻巨拳當場擊斃。
蘇霓在學院裡小有名氣,實力非比尋常。對方深知這一點,找來的殺手自然不是庸手。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表現,和初遇蝕波獸的普通學員差不多。
雪鷲忽地伸出右手,做了個提起的動作。剎那間,無數粒子亂流匯合到一起,形成一隻轉動靈活的巨型光流,將深藍機甲提了起來。雪鷲臂上,長而尖,末端閃閃發亮的黑刺探了出去,一直刺進深藍機甲內部,動作輕巧至極,就像切割一塊豆腐。
這黑刺是蘇霓本體的延伸,遲遲不曾停下,最終刺進駕駛艙。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愉快地揮舞著,在奄奄一息的博禮眼前一晃,毫不猶豫地扎進他的頭骨,直抵大腦。
這個人的一生,就這麼展現在蘇霓眼前。從他有記憶開始,到眼睜睜看著黑刺進入大腦,沒有一秒鐘遺漏。但蘇霓並不關心他的家庭背景,出身來歷,睡過多少個女人,做過多少個任務。她帶著強烈的目的性,迅速地翻找著,如同正在進行關鍵詞搜尋的超級電腦,拼命搜查這次任務的釋出人和聯絡人。
並沒花上多少時間,她便找到了想要的結果。這結果並沒令她驚訝,事實上,根本沒有引起她的任何情緒波動,彷彿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僱傭博禮等人來殺她的,正是赫爾曼的父母,尤迪特家族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