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級強者”
“要殺我們?”
“我們的尊級強者,處於下風?”
……
霎時間,宇文家的商隊,猛地亂成一排,隨後,更有甚者,已經不顧天際的昏暗,猛地拋下手中的責任,向後逃竄而去,而眼看有人逃跑,緊接著,更多的人開始了逃跑。
似是因為是在逃命,這些人逃跑起來,一點也不要命,更有甚者,甚至於連續摔了跤,但卻是依舊堅挺,繼續逃竄。
眼看商隊的人,幾近跑了六成多,剩下的四成,幾乎都是一些老夥計,宇文成林,這時候卻是沒有絲毫生氣,反而焦急地盯著剩餘之人,“你們,也趕快逃”
眼見宇文成林叫他們逃竄,頓時,這批人中,有一個代表站了出來,聲音中滿是堅決,“少爺,要逃,一起逃”
留下的人,都是宇文家車隊的老夥計,幾乎都是受過宇文成林的恩惠,宇文成林,平時御下之道也是極為了得,讓得這麼多人,願意為他賣命。
“不錯,若不是少爺,當年,我的孩子,早便病死了”
“是啊,我家婆娘上次病了,也是少爺掏錢幫忙醫治的,不然,我現在恐怕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
“少爺,當年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少爺”
……
宇文成林流淚了,堂堂夏禹國宇文世家,嫡系子弟中最為出色的少爺流淚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高興,俗語說得好,患難見真情,更何況,面對如此大的劫難。
尊級強者來襲,還有比這還大的劫難麼?
“謝謝,”宇文成林抹去眼淚,笑道:“各位,如果還將我宇文成林放在眼裡,當我是你們的少爺,你們便速速離去,不然,我當立馬自縊當場”
“咻”
恍若要應證自己說的話一般,宇文成林腰間的長劍,猛地出鞘,正是十多年前,在那大秦國皇城天蘊城中的墨氏拍賣行,拍下的那柄利器“騰龍劍”。
即便十年過去,這騰龍劍,劍身依舊如同一汪秋水,極為冰寒。
劍上喉嚨,宇文成林尚且沒有刻意用力,一小股鮮血,卻是已經隨著這騰龍劍的劍身緩緩流下,在這陰沉的天氣中,顯得是那般淒涼。
“少爺”
面對這等情景,這剩下的車隊之人遲疑了,他們的少爺,竟是決絕至此。
他們少爺的為人,他們很是清楚,雖然平時對他們極為友善,全然沒有絲毫看不起他們的意思,但是,說出的話,卻是猶如唾沫星子,板上釘
“走”
配合著手中長劍上流淌的一股血痕,宇文成林此時的喝聲,顯得愈發有了幾分威嚴。
“走”
見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挽回,那先前站出來的代表,卻也是低喝一聲,不過,在他年過中年的臉頰上,此時卻是遍佈淚痕,堂堂男兒,這時候,也是落下了淚水。
“少爺”
轉眼間,這代表似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回身向著宇文成林就是一膝跪下,隨後,“噔噔噔”數聲響起,剩下的十幾個人,都是猛地向著宇文成林跪了下來。
“你們……”
“啊——”
剛想呵斥眼前跪倒在地的十幾人,可是,雙目所及之處,那略微遙遠,依稀看得到的那二十幾個逃竄之人的身影,卻是直接被一股似是有生命一般的火焰席捲,盡皆化作了一抹灰燼,隨後,在這陰冷的寒風中,飄落無蹤。
不用說,這等手段,一眼便可以看出,正是那天空中站立著的綠袍中年所為,此時,綠袍中年正猛地回頭,臉上也是現出一抹諷刺,“一群螻蟻”
雖然說得狂妄,但率袍中年的話,卻是無人敢於否認,確實,在強大的尊級武者面前,一般人,或許,練螻蟻都不如,那力量之差,完全是天壤之別。
“你”
“你竟然對普通人出手”
先前因為體內氣血翻湧,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宇文毓,看到這綠袍中年在轉眼間,竟然將那逃竄的二十幾個車隊之人,化為飛灰,也是猛地臉色大變,同時喝問道。
“你難道,就不擔心監守者大人的懲罰麼?”
在宇文毓說到“監守者大人”三個字的時候,率袍中年明顯臉色一變,隨後卻是嗤笑:“確實監守者大人,要殺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可是這裡的事情,他又豈會知道?想必你也知道,監守者大人雖然修為通天,但卻也是不可能隨時用仙識觀察著崇武大陸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