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的為她讓出一條路。
董盈歆腳步顛躓的走過人群,越過警方所牽設的黃色布條,筆直的雙眼就這樣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們面目全非的房子,她沒有哭、沒有叫,也沒有鬧,只是靜靜的走向被燒燬的大門入口。
“小姐,你想幹麼?”消防人員抓住她手臂叫道。沒想到卻被她一把甩開,他愣了一下,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再次伸手抓她,卻被隨後跟上的唐清璽所阻。
“讓我來。”唐清璽對他說後,立即追上董盈歆,“盈歆,我們走。”
董盈歆置若罔聞的看著屋內焦黑、變形並且不斷滴水的傢俱不言也不語。
“盈歆。”唐清璽上前圈住她肩膀,無聲的安慰她。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她喃喃自語的念著。
“盈歆……”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忽然抬頭問他。
她眼眶中晶瑩的淚水讓唐清璽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來不及阻止自己前,他已將她的臉壓在胸前,雙手緊緊的圈住她的人。
董盈歆也因此顫抖抖的哭了起來。
“喂,你們還不出來!就算是屋主也不能隨便進去,到時候如果破壞了火災現場讓警方找不到罪犯的縱火證據,你們就別怪警方將它當成意外處理,你們還不快出來。”剛剛的消防人員在門口處叫道。
唐清璽再度看了滿目瘡痍的四周一眼,然後默默的擁著她往外走,“要告訴你爸嗎?”
“不!”董盈歆霍然由他胸前抬起頭叫道,“不能告訴他!他的身體承受不了這種打擊。”
“你知道紙包不住火。”
“不,不能給他知道,不能……”他一針見血的問:“那你如何跟他解釋不能回家的理由?”
“我……我可以告訴他,我們家稍微被波及到了,現在溼得不能住人,所以……”
“所以不能回家?”他介面問,“那麼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呢?而且除了這個家之外,你們還有第二個家嗎?如果沒有,那麼即使再溼,你爸也會堅持要回家整理,因為這是你們惟一的家。”
董盈歆啞口無言的看著他,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滑落雙頰。她低下頭,喃喃自語的問:“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尤其他們除了這個付之一炬的家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可以容身之地,她到底該怎麼辦?天啊,回答她呀!
“到我家來住吧。”唐清璽說。
董盈歆霍然抬頭看他。
“我家很大,多住三個人應該不成問題。”他看著她說。
“我……不,不行。”她搖頭道。自己跟他非親非故的,甚至連朋友都還算是勉強稱上的,她沒有理由麻煩他、打擾他,尤其在他已經幫了她那麼多忙之後。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帶著你爸和弟弟露宿街頭,還是回到剛剛那間面目全非的家?”唐清璽不得不對她當頭棒喝,因為他比誰都知道她根本已經無路可走了。
“我……我打算先帶他們去旅館住。”她低下頭,以微微顫抖的聲音說,“然後……然後……”
“然後怎樣?”他以溫暖有力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問,“盈歆,你家的災情並不是短期間就可以修復的,難道說這段期間你們三人就要一直住旅館裡嗎?如果你爸和弟弟不習慣呢?”而且你根本沒錢可以支付這筆開銷。他無聲的在心中補充道。
看著他,董盈歆顫抖的嘴唇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住旅館?她憑什麼跟人家說要去住旅館,全身財產只有三千元,事實上還欠他四千五百元未還的她憑什麼帶爸和小桀去住旅館?也許,去住難民營比較適合些。
“不要想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就接受我的提議到我家去住,然後再想個婉轉的藉口讓你爸接受暫時不能回家的事實,盈歆,不要再想了。”
“我……”
“好了,就這樣決定吧。”唐清璽斬釘截鐵霸道的替她決定,然後又微笑的鼓勵她,“現在把眼淚擦掉,你不希望你爸待會兒看到你的眼淚而起疑吧?現在,讓我想想該用什麼理由來說明要臨時改道到我家住,我想想。”
董盈歆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然後她閉上嘴巴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既美麗又哀愁的微笑,眼淚也悄悄的滑下她雙頰。
前面滑門被推開的聲音讓坐在客廳中陪父親和弟弟看電視的董盈歆立刻站了起來,朝通往大門的門廊走去。
“你回來了。”她對進門的唐清璽說,並替他準備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