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脖子一樣。
“是不是,你說,你說話呀!我的父皇!”楚懷奉冷聲逼問,其實這哪裡是逼問,這樣的叫囂不過是發洩他心中的不滿和憤懣罷了。
“唔……咳……”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老皇帝才緩緩抬起頭,他說,“你打算對則兒做什麼?”這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驚慌。
您寫還是不寫?
楚懷奉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放聲大笑:“哈哈哈!做什麼,真是可笑!他是我的九弟啊!我疼了多少年的弟弟,你問我會對他做什麼!我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把他驅逐出京!他竟然在最後一刻背叛了我,改去投靠楚懷昀,投靠那個賤種!”
皇帝似乎鬆了一口氣,他的頭又一次垂了下來。
楚懷奉費了好大一番氣力才平息了心中沸騰的怒火,他陰測測一笑:“父皇,你好像並不怕我殺了你。”
“朕說了,你就是殺了朕一樣得不到皇位,別忘了,昀兒手中有數十萬的大軍在手,他怎會容許你刺殺親父。”皇帝冷笑,只是笑容也是無力的。
“呵,楚懷昀,最想殺你的是他才對,而且……他能不能坐上皇位你心裡最清楚。”楚懷奉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繼續下去,他說,“其實,我不想殺你,不過我要你看著一個人死,看著他被我計程車兵千刀萬剮,剮刑,三千六百刀,直到最後一刀再讓她死去,當然,如果你在中途寫了詔書,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微微笑著,只是這笑容卻讓人毛骨悚然:“帶上來。”他一揮手,立刻有士兵壓著一個宮裝麗人走上前來,麗人鳳冠革帶,紫紅的錦袍上一隻火鳳躍然其上,正是皇后。
皇上這才抬了眼,當看到麗人的那一剎那,當即紅了眼,他掙扎著伸出手,聲音淒厲:“雁兒……雁兒……朕對不住你,終是沒有保護好你,保護好則兒。”
皇后凝視著這疲累又狼狽的老人,神色淡然,她微微搖頭:“皇上,時至今日,早已無甚可說,則兒如何,全看他的造化,皇帝不必擔憂。”說話間她從未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當明晃晃的尖刀拿出來的時候,這宮裝麗人甚至連眨一下眼都不曾。
皇上開始掙扎,開始咆哮,可一個垂危的老人哪裡是這力大無窮的侍衛的對手。
“楚懷奉,朕早該處置了你!朕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他尖聲叫罵。
楚懷奉絲毫不以為意,冷笑:“不是不該生了我,而是不該讓一個無權無勢又得不到你的愛的女人把我生出來。”
刀鋒尖利,漸漸逼近皇后美麗的容顏。老皇帝的眼珠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了。
楚懷奉又是一聲輕笑:“父皇,這傳位詔書您寫還是不寫?”
想要威脅一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或者生命垂危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了他,而是在他面前殺了他最愛的人。
原來,老皇帝一生的摯愛,只有這個與他青梅竹馬的皇后。幾十年過去了,兩人之間早已隔了一條不可跨越的橫溝,可是……感情仍在。
“……寫……”眼看著刀鋒劃上麗人的臉頰,一滴血沿著刀刃滑下,老皇帝哆嗦著唇應下。
忽的,遠方燃起了熊熊烈火,照亮了半邊夜空,楚懷奉詫異地望去,滔天的火光將整個皇宮包圍。一聲破空聲響起,他警覺地抬手一接,正抓到那飛馳而來的利箭。
逼宮
一個冰冷又低沉的聲音傳來,他周身忍不住一抖。
那聲音說:“大皇兄,今日朝堂上咱們約好的,到我宣王府赴宴,算是給本王接風洗塵,怎麼皇兄卻躲到這裡來,是想逃宴嗎?”墨衣的男人自黑暗中走出,走近了看才能看到那衣襬上的暗金色繡紋,他面容白皙,墨黑的髮絲飛揚,襯著身後的漫天紅光,愈發俊秀狂魅。
楚懷奉緩緩眯起那雙細長的眼,他說:“給三弟接風洗塵自然要去,只是三皇弟稍安勿躁,等皇兄將現在的事兒處理完在隨你去。”
“等皇兄將此事處理完畢,只怕咱們再沒了喝酒的機會了。依著皇兄的性子定會讓人捧了鴆酒讓本王自行了斷吧。”楚懷昀吹角微勾,露出個譏諷的笑容,“本王既然來了,只怕是要打斷皇兄今日的好事了。”
他說著,廣袖一揮,宮牆外的火光漸漸靠攏,在片刻之後又漸漸分散,但是離楚懷奉的禁衛軍卻越來越近。
楚懷奉眸光一冷,搶了身邊侍衛的劍就向皇帝刺去,卻被一個同樣迅速的劍擋了回去,抬頭一看,正是楚懷則。
“你……你……好!好得很!你真是投靠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