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訊息。她竟然完全沒有一點難過悲傷。
上一回自熊玲玲的事出來之後,她的那些個所謂親戚都已經不敢出來蹦躂了,這一次她相信他們也沒這個膽想借著這些喪事再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借機修復與她的關係罷了,可惜,她不願意。
“還說了什麼嗎?”
姚青搖了搖頭道:“沒有了,不過她說這是大孝之事,你一定要去,不然以後對你名聲不好聽。”
其實在一般人眼中,雖然現在不是古時那個孝字可以壓死人的年代。但就算是過繼給了別人,但是現在已經獨立了。聽到奶奶過世,外婆絕症,於情於理都是應該回去看一下的,不然如果有人傳揚出來確實名聲不好。
因為不是自己聽到,不知道顧建芬什麼語氣,顧綿也無從分辯她是不是威脅,但是想來顧家現在已經不敢也不會這麼蠢。
這事就這麼被顧綿拋在腦後了。
果然那兩家再沒來人,倒是過了幾天姚青跟姚媽打電話時,姚媽說了幾句,說吳珍的後事已經辦好了,姚媽說顧家現在過得比她差得多,顧建華去給人當司機了,宋子琪還是在當售貨員,兩人的工資加起來不過四五千,要養四個人。如果說他們夠節儉那或許還過得下去,但是顧建華如今煙癮很大,又還要充面子,太便宜的煙不買,所以他自己的工資單單是買菸就去了近半。還有一個顧成也是越長越歪的,天天跑網咖去打遊戲,還偷家裡的錢,小小年紀謊話連篇,在學校和鄰居那邊是人見人厭。
宋子琪十分姿色如今只剩下兩分,每天都是苦著臉,如同每一個為生活而苦楚的婦人。
宋家那邊倒好很多,宋子民夫婦聽說勤於賺錢,比以前更腳踏實地,與宋康也多有來往。
只是這一次谷琴的絕症也是要砸錢的,除非家屬都同意不治了,順其自然,能活多長就活多長。但谷琴哪裡肯?她覺得自己才六十幾歲,在診出絕症來之前一直吃得下睡得著,肯定是早期,努力一把是可以治好的,她怕死。隔兩次谷琴就要鬧一次,說是要讓宋子民把她送到國外去醫治。
宋家的積蓄能有多少?沒幾天就花去一半了,這種事,就是個無底洞啊。
顧綿聽到這些還是沒有說什麼,更沒提要回去看或是幫忙。
晚上躺在墨清梧懷裡,她沉默了半晌,澀澀地說道:“梧。”
“嗯。”
“我們兩個都是心腸惡毒的人吧?”
“是又怎麼樣?”
顧綿咬了咬唇道:“我那個外婆,得的好像是跟我媽媽一樣的病。”
墨清梧沒有說話,只是摟緊她。
“其實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你知道的,這種病症跟其它的不同,跟傷口也不同,這種是器官已經快壞死了——”顧綿喃喃地說道:“我不知道能不能——”
她想說的是,即便是能治好,這一種絕症肯定消耗的靈氣是不可估量的,她得去找很多很多的極品翡翠,短時間內肯定是找不到的,這要耗很多的時間,還要耗很多的精力。可是憑什麼?她為什麼要為這麼一個從來沒有抱過她,沒有給過她一點溫情,還縱容小女兒勾引了自己大女兒的丈夫、生了私生子還幫忙養著的外婆,為這麼一個人去耗費心力?再說,她跟媽媽的病是一樣的,憑什麼救不了媽媽,卻要去救她?
不,她沒有那麼偉大,她是個自私自利心狠冷酷的人,她沒有慈悲心。
墨清梧其實比她更冷血。他直接就道:“不用了,世上那麼多人,憑你一個救得過來嗎?”
這話卻是直接把谷琴擺在了陌生人的位置上。
其實他們早就是陌生人了,要說跟他們有關係的,那是前世的顧綿,這一世的顧綿早就已經從內到外都變了。
顧綿最終還是沒有去看谷琴,也沒有去關注那兩家的情況。她這段時間也實在是忙得厲害,既然現在墨清梧讓她休息,她就真正回到校園去,當一名努力學習的大學生。
她只知道墨幫接下來的動作也不會小,到了如今,蒼鷹幫是肯定要對付的,但是還要分一半精力防著大道幫。如今只有三幫鼎立,墨幫以一敵二,還是兩個大幫派,壓力不能說小。而今大道幫還沒有表態,自然只能先防著,總不能主動將他們逼到王老那邊去。當初在青林鎮丁意幫的那個小忙嘛,現在沒什麼機會還情,索性就先不說了。
顧綿想到墨老爺子,不由慶幸他如今還在青林鎮那種小山區裡待著,不然回到Y國,墨戴維等人的事一揭出來,就有一大堆的煩心事落到墨清梧頭上了,這樣先錯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