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那麼一群人便是悄聲地前進著。
那個棕發的青年走在最後面,然而,才剛走到那麼兩步的時候,他便是不得不滯住了腳步,疑惑地低頭望著在他臂彎之中不停掙扎著的小人兒。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諾爾凱看著這幾個突然出現的大漢,雖然面容看上去都蠻和善的,尤其是正在抱著他的這個棕發青年,他的笑容都有股陽光的味道。
但是,諾爾凱的鼻子縮了縮,心中猛地就警惕了起來了。有血腥味,貓子可能還聞不出來,而曾在幼時有過那麼一段極為黑暗血腥經歷的他,這種味道簡直就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裡頭。剛才就在那麼微微靠近的時候,諾爾凱就聞到了,那些個青年身上都有著一股不淺的血腥味,這種濃度,定然是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積聚起來的。他的精神猛地便是繃緊了起來了,便是拼命地掙扎著,“放我下……”
然而。出乎諾爾凱的預料,那個棕發的青年只是將諾爾凱舉起。端詳了他的蒼白的面色幾眼,竟然就那麼一笑,便是爽快地將諾爾凱放到了地面上,“好吧,你自己走吧。”弄。諾爾凱便是一愣,差點兒就沒有反應過來,愣怔地看著那個男人,似乎並沒有想到那人真的說放就放。
良久,諾爾凱便是掩飾般地輕哼了一聲,扭頭就支撐著自己虛弱的身子跟在了那群小孩子的尾後走著。一旁的貓子左瞧瞧右瞧瞧,一時不明所以,便也就跟在了諾爾凱旁邊走著。那個青年便是落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但是,多日沒有吃下一點東西的諾爾凱身體無力得幾乎就支撐不了了,即便他和貓子已經很是奮力地去追趕先頭隊伍的腳步了,但漸漸地,他們和那群孩子的差距卻是越拉越大,越拉越大,直讓諾爾凱和貓子兩人走得越發吃力了。
然而,轉頭那麼一看。那一個青年依舊像原來一樣走在諾爾凱和貓子的身後,但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放慢了腳步緩步地走著。即便諾爾凱以為身體的無力而一下子便是摔倒了,他也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一點託把手的意思都沒有,等到諾爾凱喘了一會兒才能繼續走著,他才悄然無聲地,再次不遠不近地跟在了他們兩個的尾後。
夜色的森林之中。透過重重疊疊的植物的殘影,便是隱隱地看過那麼兩個小身子跌倒,爬起來,再跌倒,在爬起來,行進的速度十分的慢,但卻是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們身後的不遠處跟著一個稍大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行進著,卻是一路都是保持著那麼一段不遠不近地距離,慢慢地走著。
寂靜之中,終於是有人忍不住出聲了,聲音還是男孩兒還沒有變聲之前的的清脆的聲音,只是看不住身體的虛弱說得斷斷續續罷了,“喂,你幹嘛要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你明明可以很快的跟上去的,不用理我們,我們會自己跟上來的……”
忽地,那人就笑了,“跟不跟在你們的後面可是我的自由啊,沒有那個規矩讓人不能跟在別人的後面吧?更何況,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只是單純地走著而已。”
正是因為你什麼都沒有做才是令諾爾凱她越發不安呢,那人的身上濃厚的血腥味讓他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的警惕狀態,但他現在的所做的一切卻是令人尋味,若說是他真的是好人的話,他卻是明明見著他們越發虛弱,甚至摔倒了,也什麼動作也沒有,只是不遠不近地觀望著;但若是說他是個壞人的話,他卻是緊緊地跟在他們的尾後,一點兒離去的意思都沒有。
“喂,大叔,我叫諾爾凱,旁邊的這位是貓子,你叫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
“大叔?!小鬼頭,我可沒有那麼老吧,才二十多歲出頭而已……”
“少廢話,我就叫你大叔又怎樣了,我愛咋叫就咋叫——”
“好好,大叔就大叔,伊曼,伊曼是我的名字,至於我們是什麼人,這個我真是不好回答呢,嗯……我們是什麼人呢……”說著,伊曼便是歪頭想了想,便是說出了一個不像答案的答案,“嗯……對了,可以這麼說,我們是路人,只是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事兒而來到這個c級淪陷區的一群路人呢,等工作完成我們便是要離開了?”
“工作,你們做得是什麼工作?”
“嘿嘿,小鬼子,這個可不能說,只是工作一結束我們就不得不趕到例外的一個工作的地方去了,對了,你們這兩個小子,可別把我們的存在說出去啊,隱瞞我們自身的存在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哦……”
“什麼工作雖要隱藏身份?難道你們真的是殺……”最後的那個‘手’字還沒有等諾爾凱發出音來。忽地,兩隻大手便是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