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串難聽的話。
她在嫉妒!雀利兒一眼就看出,但,為什麼?
這間房間比她的還要寬敞許多,而且更加富麗,同樣的四柱大床上全是上好布料做成的紗幔和床罩,古典的名畫、桌椅、沙發和壁飾,簡直就是現成的藝術品,她不著痕跡地瀏覽一圈後,不禁好奇,讓一隻黑豹住這麼好的房間不是太浪費了嗎?
包怪的是,這房間不僅沒有動物身上的氣味,反神有著男性特有的麝香氣息,感覺上不像是隻豹的房間,倒像個男人的臥室…
“換上這套衣服,然後乖乖在床上等豹神,不過…我勸你要小心,別被他的爪子抓傷了,當他興奮時,力氣可是很大的。”麗塔酸溜溜地說完,轉身走出去,並且將門摔上。
雀利兒拿起那件薄如蟬翼的黑紗,這才恍然明白他們所謂的伺候所指所為何,頓時瞠大了眼,不能置信竟有這種變態的宗教存在。
“他們要我陪一隻豹上床?”她驚怒交迸地將那件衣裳丟在床上,渾身因淨靈會的詭秘婬穢而疙瘩亂竄。
“。!這是什麼教啊?噁心到極點!”她氣得連連詛咒,不再遲疑地走向木門。她要是繼續待在這裡,難保不會把黑豹給劈昏。
淨靈會全教上下沒有一點不是邪裡邪氣,打從她進這個古堡開始,所見所聞全都是荒唐至極的事情。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今晚她就要把這個魔窟剿毀!
她義憤填膺地正準備用念動力離開這個鬼地方,門卻在這時開啟,黑豹輕悄無聲地走了進來,在它背後的西卡捧著一個玻璃盆,盆裡有塊白色的布,他將那些東西放在大床床頭,低頭向黑豹敬禮後退出。
雀利兒看看那塊布,又看看黑豹,對黑豹的好感正慢慢消失,早知道它是隻變態的畜生,就該在它受傷時將它宰了。
黑豹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對她露出詭異的表情,半晌才徑自走向房間角落的屏風後方。
雀利兒呆了呆,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這隻黑豹常常會露出人類才有的神情,亂邪門的。
“喂!你躲起來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像個傻瓜一樣任你們胡來!”她走向屏風,打算先拿黑豹出氣。
“別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喝止她前進。
雀利兒驚駭得差點打跌,她僵在原地,對一隻豹會開口說話的事毫無心理準備。
“別過來,雀利兒。”
聲音再度響起,雀利兒卻被那熟悉的聲音震得頭昏眼花、舌頭打結。
仇…仇烈?他怎麼會在這裡?
仇烈從屏風後走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浴袍,高挑的體態和凌亂的黑髮把他不同於一般男人的野性完全彰顯,而他一雙棕色的瞳眸正閃著迷離的色澤,嘴角嘲弄地微揚,把雀利兒的震驚都看進眼底,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應。
“你…”雀利兒眨眨眼,瞪著他一會兒,衝到屏風後面,大聲問道:“黑豹呢?”
黑豹走到屏風後,結果出來的是仇烈,這麼簡單的邏輯應該難不倒她的智商,但是,她實在無法置信這種天方夜譚會出現在她眼前!
仇烈雙手交疊在腰前,好整以暇地問:“你說呢?”
“老天!你…你和黑豹…”雀利兒又衝回他面前,以一種驚疑不定的聲音喃喃自語。
“我就是黑豹。”仇烈浮起冷酷的笑容,悠然地踱到床邊坐下。
“你就是黑豹?”她的頭腦第一次打結,呆愣地順著他的話又問一次。
“你為什麼這麼意外?你應該早就有感覺了,不是嗎?”他雙手後撐在床墊上,平滑結實的胸口因浴袍的開敞而展露。
雀利兒開始回想第一次見到他的景象。沒錯,他那時就給她一種模糊的紊亂,那一次在她腦中,黑豹和他有了某種程度上的聯想。
不過,在他說明他是黑豹的主人這個前提下,她自然把那種聯想當成是主人與寵物間的關係,不再追究。
沒想到…沒想到…
像是要確認事實,她倏地走到他面前,也不想想自己的舉動太過挑逗,就蹲下身摸索著他的腿。
“喂,你要做什麼?”這下子換成仇烈吃驚了。
“我要看你腿上的槍傷!”黑豹的後腿受傷,如果他是黑豹,應該也會有傷痕。
“沒有人告訴你這樣摸一個男人的腿會引凡麼樣的後果嗎?”他曖昧地低頭看她。
“什麼後果?”她單純地只想驗證他的身分,因此手繼續地將他的浴袍往上推起,尋找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