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晴子最不喜歡的。無奈話已說出口,再改口的話殺生丸就該誤會她不想跟他吃飯了,雖然真的不想一起吃的說……
殺生丸選的餐廳很符合他的個人風格,高雅中帶著清冷的味道。晴子看看自己身上的牛仔外套和棉布裙,不安地問道:“我穿這樣能放我進去嗎?”
殺生丸打量她一遍,輕笑一聲說:“有我在,怕什麼。”
然後彎起右臂示意晴子挽住。晴子怔了一下,又想起了花澤類。他和她的那些親密時光都成了久遠的過往,久到她懷疑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遠到她覺得認不出那樣青澀純真的自己。
餐桌上,殺生丸喝一口紅酒,看著沉默切牛排的晴子說:“你不喜歡西餐。”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晴子愣了一下,放下刀叉聳肩道:“是的,我不喜歡。”
殺生丸眼睛微眯:“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直接跟你說你會高興嗎?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忤逆你嗎?”晴子反詰道。
殺生丸似笑非笑:“在你眼裡,我是個暴君?”
“什麼暴君,敢情還真把自己當王者了!”晴子嘟囔一聲,“我只是不習慣被人強迫……”
“讓你做我女朋友,就那麼勉強?”殺生丸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是的……你說你這麼帥又這麼有錢何愁找不到女朋友,為什麼非我不可啊?”晴子頭痛地說,“別再說是因為玲喜歡我,這個理由太搞了……玲是你妹妹,你應該比我明白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只要你找的女友是真心對她好,她都會喜歡的。”
殺生丸沉默地看著她,她以為他會發怒,他卻輕聲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接受我嗎?”
晴子愣了一下,吶吶道:“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晴子噎了一下:“呃……哪裡都不合適……”
“說具體點。”
“家世啊,性格啊,愛好啊,生活方式啊……哪哪都不合適……”
殺生丸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就因為這樣?”
“這樣還不夠嗎?”晴子汗一個,隔了七八歲,果然有深深的代溝。
“什麼七八歲,我就比你大五歲。”殺生丸有些不悅地說。
晴子驚得睜大了眼睛:“你?才二十三歲?”
殺生丸臉色馬上不好看:“我看上很老嗎?”
“沒有沒有,您那是穩重……”晴子僵硬地笑。
氣氛變得有些冷凝,甜點上來,晴子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小勺小勺地吃冰淇淋,吃完自己的又問殺生丸說:“你不吃對吧?”
說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面前的冰淇淋,殺生丸唇邊閃過一絲笑意,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晴子衝他露出一個欣喜的燦爛笑容,吃著冰淇淋咕噥道:“為什麼男生都不愛吃甜食呢,明明很好吃啊……”
殺生丸不動聲色地問:“還有誰不愛吃甜食?”
“流川楓啊,類啊,還有……”晴子驚訝地抬頭,警惕地看著殺生丸,“你問這個幹嗎?”
“隨口問問。”殺生丸表情淡淡。
“喔。”晴子忽然發現自己無意中對他太親切了,收斂起臉上的笑,她嚴肅地說,“殺生丸先生,請你不要再像下午那樣跑來找我了,我會很困擾的。”
“為什麼不要?你是我女朋友。”殺生丸講這句話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那麼自然而然。
晴子囧:“我什麼時候承認了?我昨晚不是說了不要的嗎?!”
“我決定的事從來不容許別人拒絕,所以我會當你昨天什麼都沒說。”
“……”晴子目瞪口呆地望著殺生丸,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一會兒你想去看電影還是聽音樂會?”殺生丸問。
晴子沉默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殺生丸也看著她,兩人像決鬥似的等對方先輸下陣來。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N分鐘過去了……
晴子的脖子和眼睛都酸了,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哀嘆一聲:“大哥,你定力好強,I服了YOU……”
“既然知道鬥不過我,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晴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位大哥,你的臺詞說得好像黑社會……”
殺生丸臉色不變:“做我的女朋友,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