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省裡就是想保你們,恐怕也保不住了。所以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儘快把壞人抓起來,狠殺,快殺,公開殺。還老百姓一個公道,給媒體一個說法。”
“至於那個王清華的任命,我看你們市委再議一議。當然,我們也要照顧到李高矚同志的面子,必要的時候,可以任命王清華一個區長、縣長嘛。我想,李高矚市長對這樣的任命也應該滿意了吧。”
蘭滄海說:“譚省長,你不瞭解具體情況。據我所知,這個王清華今年才二十三歲,任命區長、縣長資歷根本就達不到,也不符合我們幹部任命的制度。檢察院這邊一般更注重能力和文憑,所以可以勉強上任。”
“二十三歲?蘭滄海,你沒有開玩笑吧?他李高矚是不是瘋了,要把這麼小的一個年輕人任命到副檢察長的職位。這個王清華到底和李高矚是什麼關係?私生子?”
譚明月思來想去,也就私生子這麼一個關係,能讓李高矚花這麼大力氣了。當然譚明月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揣度李高矚的。這也大多數人容易犯的錯誤。要不然怎麼會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樣的說辭呢。
但是譚明月說完就發現自己失口了。即便王清華是李高矚的私生子,也不便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相反,如果李高矚真有問題,遲早要暴露出來,自己說出來,如果沒有,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一個笑料,甚至把柄。
所以譚明月說完又改用緩和的口氣對蘭滄海道:“蘭書記,你不要介意,我剛才也是一時衝動。我相信李市長這種舉薦,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們議一議,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就這麼定了。其實讓年輕人放在重要崗位上多歷練歷練,也不是什麼壞事嘛。我們現在的幹部隊伍,就存在明顯的新陳不接的脫節問題嘛。”
一個二十三四歲年輕人,在鄉鎮武裝部長的位置恐怕也沒幹上幾天,工作經驗、社會閱歷幾乎為零,即便是放在副檢察長的位置,恐怕也泛不起什麼大浪。
譚明月想到這些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說實在的,他現在也不想得罪李高矚這個市長。更何況,李高矚任命的是一個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毛孩子,也不會影響到大局,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
蘭滄海剛結束通話電話,秘書小王就來了,說韓舒靜來了。蘭滄海問:“有沒有說有什麼事?”小王說韓舒靜是來彙報工作的。蘭滄海雖然對這位檢察長不是很感冒,但也不能不聽人家彙報工作,就讓小王把韓舒靜進來。
韓舒靜已經是五十開外的人了,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身體有些臃腫,可能是長期辦案的原因,眉宇間流露出一股英氣,讓人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威嚴。
“蘭書記。”韓舒靜進來站在門口叫了一聲蘭滄海。
蘭滄海故意很認真的看一份檔案,沒有理韓舒靜。韓舒靜只好又叫了一聲“蘭書記”。
蘭滄海這才抬起頭,見到韓舒靜馬上一副很熱情的樣子,站起來迎了過去,道:“韓檢來了,坐!”說著又去給韓舒靜去倒水。韓舒靜急忙道:“蘭書記,讓我來。”從蘭滄海手裡接過一次性水杯。
“韓檢找我有什麼事?”蘭滄海坐下道。
“蘭書記,”韓舒靜叫了一聲道:“今天我來,是想把我們檢察院這邊的調查意見給你彙報一下。根據檢委會的討論,我們認為,小王莊水庫潰壩事件的調查,還是應該從現場留下的那把鐵鍁開始查起。為什麼呢?因為到目前為止,這把鐵鍁是唯一的線索。至於是不是壞人故意破壞,我們認為,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不能下這樣的結論。”
韓舒靜的彙報,後面雖然還是在堅持一個事故的定性問題,但總算有所鬆動,同意先從鐵鍁問題調查了。雖然一把鐵鍁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但這把鐵鍁就像是一根繩子,會牽著整個調查事件走。而且牽出一個犯罪分子的可能性極大。這些都比較符合蘭滄海的意圖,所以蘭滄海聽完後,顯得很高興。
“那好,就照你們的意思辦吧。另外,你們也要和公安局那邊通力合作,儘快把事情查清楚。把犯罪分子逮捕歸案,給死去的亡魂一個交代。也給省裡調查組和譚副省長一個交代。”
“蘭書記,既然你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再宣告一下,小王莊水庫潰壩到底是不是壞人破壞,現在還無法定性,希望蘭書記在給公安局劉局長那邊交代的時候,暫時不要說事故的定性問題。要不然,我們兩家的出發點出現分歧,辦案的時候就沒辦法合作了。”
聽完韓舒靜的話,蘭滄海心裡雖然不悅,但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他了解韓舒靜的性格,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