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的地形,王清華也不是很熟悉,就隨著老胡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程,到了一個小花園裡。
已是秋末時分,花園裡樹木都已經開始枯萎飄落,厚厚地鋪了一地。
王清華往四周看看。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就停下來給老胡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胡還是不放心,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後,才低聲道:“這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當時譚副省長還在咱們市當市長。有個事,你可能不知道,譚副省長當年有個情人,叫廖海鷗,也就是咱們x市現在道上的二號人物黑鳳凰。這件事在當時也是半公開的秘密。可是有個人,我一直懷疑跟譚明月也有關係。就是現在安監局局長劉紅。”
“劉紅長的幾乎跟妖精差不多,當時他只不過是市政府文印室的一個打字員,年齡也就是二十**歲。可是譚明月當了市長沒多長時間,她就從文印室直接調到了辦公室文案室。別看這一個小小的調動,卻把劉紅從一個不入流的打字員,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政府工作人員。之後劉紅的職位更是直線上升。半年後,辦公室材料組副組長。再半年後,辦公室副主任。再半年,下面一個縣的常務縣長。再半年,市人事局副局長。再半年,也就是譚明月走的那年,當上了現在安監局局長。短短不到三年時間。”
“短短不到三年時間,劉紅的工作職位變動了五次。而且是從一個小小的文印室打字員,變成了市安監局局長。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單說這一點並不算什麼。只能說他譚明月好色成性,利用手中職權,為情人謀取私立。但是關鍵問題是,據我所知,安監局的工作,表面上是劉紅在幹。但是劉紅一個只有初中學歷的打字員怎麼可能處理的了安監局的工作。所以,安監局的工作就一直在譚明月的暗中操縱之中。”
“如果只是這些問題,我在檢察院就敢給你說。我不怕什麼。可是下面這個人,我就有點怕了。”
老胡說到這裡的時候,又不由自主地抬頭在四周看一圈,確保四周無人後,又將聲音壓的很低道:“如果按照譚明月一直找情人的情況判斷,我們一般人都會認為,譚明月家裡也就是一個黃臉婆。其實是大錯特錯。譚明月的老婆不僅不是黃臉婆,而且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名字好像叫何玉。”
“這個何玉是譚明月的二婚。譚明月早年的時候,原配妻子生病死了。譚明月就在別人的撮合之下,娶了何玉。至於這個何玉到底是什麼來路,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讓我一直很納悶,這個何玉竟然跟……”
老胡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往四周看了看,接著道:“這個何玉竟然跟道上的狗爺有染。”
“什麼?”王清華幾乎驚叫起來。
狗爺的名字,王清華以前也聽過,在八仙樓的時候,錢坤說起過,吳豪強還罵了人家,說人家幹嘛叫個狗爺,是不是愛咬人。但是從錢坤的表情能夠判斷出來,這位狗爺在x市應該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但是怎麼會跟前市長的夫人有染呢?
再說了,像狗爺這樣的人物,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下,為什麼偏偏要找市長市長夫人呢?這可是二虎奪食啊。
老胡急忙捂了王清華的嘴道:“別叫!”
王清華雖然對狗爺也有些忌憚,但也不至於到了這個份上,何況自己還兩次冒充狗爺的人,一次是為了救棗花,一次是在小王莊。冒充完,也就那樣了。看來那個狗爺也不是神通廣大、無法無天的人物啊。
可是看老胡這個樣子,好像狗爺就是一條天狗,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來咬人,而且會將人一口咬死。
關鍵問題是,老胡因為常年抽菸,手上那股死煙味非常濃,濃到了噁心人的地步。老胡的手剛捂過來,王清華就急忙拿開道:“不至於吧。我驚叫是因為我覺得一個堂堂市長的老婆跟道上的老大有染,這種事情實在有些新奇。並不是我有多麼怕狗爺。”
不過老胡還是不大放心,又往四周看了看道:“你是不知道狗爺的為人,你自然不怕狗爺了。你怕的譚明月。因為譚明月手裡提的你的烏紗帽。”
老胡的話裡明顯地帶上了刺兒,王清華就知道老胡生氣了,故意這樣說自己,說自己當官了,不把他當回事了。
王清華就陪笑道:“老胡,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你今天說的這些,對處理案件非常重要。這件案子破了之後,你是首功一件。到時候我一定向市委給你輕功。”
老胡鼻子哼了一聲,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弄了半天你也是糊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