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君主立憲制了。
所以在我們這個國家,官場永遠是眾矢之的,而對清官的渴求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唯一例外的只有文化大革命時期,但也被歷史認定為是一種病態的社會。既然社會從根本上是病態的,那麼在這個時期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被否定,甚至被貶斥,也就不存在好壞之分了,只能說一切都是壞的,一切都是瘋狂的,連人性都是被扭曲了的。
這是一個民族問題,也是一個歷史問題,不是一個人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如果用這些來衡量韓舒靜的話,韓舒靜的話顯然有些天真。或許韓舒靜自己也知道,只是在說一些官話吧。這一點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也只能是猜測,誰也說不清楚。因為就目前而言,王清華沒有掌握x市任何一個人的**事實,因此也不能下任何結論。
想到這裡,王清華突然感覺眼界更寬了,對官場的認識也更深了一步,明白了三個道理:一,**是普遍存在的一種社會現象;二,**不是一個人造成的,**的背後必然有一個集團;三,權利失衡的地方必然有**問題。這三點認識對他今後在調查工作中做出正確的判斷,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下午王清華在陳風那裡瞭解了一下水庫潰壩的調查情況。
陳風說:“現在調查工作幾乎還沒有展開,主要是因為,剛剛抓了程越,公安局那邊現在情緒很大,公安幹警都願意跟檢察院這邊合作。說什麼合作完了,連自己也被抓了,還不如現在就被抓了。”
王清華問:“趙局長是什麼意思?”
陳風說:“趙局長既不發表意見,也不做行動安排。”
陳風雖然沒有說的很具體,但王清華也能猜出七八分。程越是趙金明的連襟,抓了程越,趙金明肯定是意見最大的,也是最難堪的。但是作為一名公安局長,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所以就死扛著。
王清華又問:“那你們就沒有給市委反應嗎?”
陳風聽了,鼻子哼了一下,好像有很大的不滿說:“我和龍檢不知道給市委反應多少回了,每次反應完要麼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要麼是被人家頂回來,說叫韓檢直接給他們反應。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市委和公安局那邊穿一條褲子,都他媽的是混蛋;第二,市委衙門大,狗眼看人低。”
陳風不愧是幹司法工作的,說什麼都喜歡說出個一二三,不過就是脾氣有點大,說話也很粗。
王清華說:“那總不能就樣算了吧。現在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調查取證已經不太容易了。時間再長了,恐怕就更不好調查了。”
陳風聽完,神秘兮兮地對王清華附耳道:“王檢,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
王清華笑了笑道:“這跟糊塗不糊塗沒什麼關係吧。”
陳風道:“看來兄弟你是真糊塗。那我就給你說了。你是清水鎮那邊過來的,你應該知道清水鎮鎮長蘭英是誰的吧?”
王清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陳風繼續道:“既然這樣,後面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說到這裡,陳風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清水鎮鎮長是市委書記蘭滄海的千金,市委書記本身對這件事情就不想深究,只想做些表面文章完事。
王清華想了想道:“你的理解我明白了。但是你覺得蘭書記會這麼傻嗎?”
陳風一下子愣住了,問道:“蘭書記傻?此話怎講,蘭書記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說蘭書記傻呢?”
王清華笑了笑道:“你想,大家都知道蘭英是蘭滄海的女兒,如果蘭滄海這個時候阻止司法人員介入調查,不是明白著干預司法,包庇自己的女兒嗎?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別人一看就會認為,事故責任肯定完全在他女兒蘭英身上。他這樣做不僅救不了他女兒,而且會連他自己都被拖下水。你想蘭滄海會這麼笨嗎?”
陳風好像突然醒悟道:“照你的意思說,阻止事故司法部門介入事故調查的另有其人?”
王清華道:“這個結論現在還不好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蘭滄海絕不會阻止司法部門介入事故調查。我們不妨先給韓檢說一下,讓韓檢出面,直接找蘭書記,讓蘭書記做出批示。”
陳風聽完,一拍大腿道:“你說的倒是個辦法,不管行不行,我們先試試。我這就去找韓檢。”
陳風是個急脾氣,說幹就幹,說完起身就要走,剛起身又覺得不對勁,憨憨地笑了笑道:“差點忘了,你是副檢察長,這件事情應該由你反應。越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