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跟前一看,原來那女人賣的畫全畫的是蝴蝶。他就問那女人在哪兒進的貨。他給那女人說了一大堆好話,那女人死活不說。老鄉就急了,心想: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跟蹤你啊?看你在哪兒進畫,我也在哪兒進不就完了。”
“下午他早早就收了攤,專等那女人。天黑了,那女人收攤回家。老鄉就跟上了。那女人走到哪兒,老鄉就跟到哪兒。跟著跟著,那女人就回家了。老鄉好奇,就爬在人家門縫往屋裡裡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了。那女人正在家裡自己畫畫呢。”
“只見那女人把顏料盆盆往地上一擺,把褲子一脫,屁股在顏料盆盆裡一蘸,再在宣紙上一蹲一扭,一隻蝴蝶就成了。那蝴蝶畫的好啊,翩翩起舞。老鄉看迷了,心想,這個誰不會啊。”
“老鄉回家後,也照葫蘆畫瓢,把宣紙攤好,把顏料擺好,把褲子一脫,往顏料盆盆一蘸,再在宣紙上一蹲一扭。可回頭一看,心裡就納悶了,心說,人家畫的是蝴蝶,我畫的怎麼是蜻蜓呢?”
說完不管別人笑不笑,自己先笑了起來。
妮子在旁邊還問:“那女人畫的是蝴蝶,你那老鄉為啥畫的蜻蜓呢?”
老尉喝了點酒,有些醉意了,早把自己剛才說的妮子是他親戚的畫忘了,說:“我那老鄉要是也畫出蝴蝶,你不就沒有生意了嗎?”
把王清華和大劉笑的幾乎岔氣。
飯吃到中途,大胸老闆又來了,說要給贈送兩個菜。
王清華問:“贈送什麼菜?”
老闆娘臉一下紅了,說:“店裡也沒有什麼好菜,正好今天還剩根牛鞭,剛才吩咐廚房給做了,想讓你們幾個嚐嚐。”
王清華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用眼睛看了一下尉主任。
尉主任臉上紅紅的,說:“好好的吃什麼牛鞭,不要。”
大雄老闆就不高興了,說:“又不是給你吃到的,你插哪門子嘴?”
王清華急忙打圓場道:“放著吧。我正好沒有吃過,就嚐嚐吧。”其實王清華不想吃那東西,嫌髒。
大劉不管,大劉夾了一筷子放在嘴裡攪了嚼,說:“味道還可以,就是有點沒洗乾淨,有點餿味。”
妮子看了王清華一眼說:“你也吃一口吧。”
王清華急忙推開說:“我不吃,我不吃。”手就擋在了妮子跟前。
大劉說:“你不吃我吃。”又從妮子的筷子上把一大塊夾走了。
老闆娘站在門口給尉主任使眼色。尉主任假裝沒看見。老闆娘使了幾次眼色,尉主任一直無動於衷,老闆娘就急了說:“尉主任,你出來一下。”
尉主任說:“什麼事?”
老闆娘說:“你老孃叫你呢?”
大家又笑了。尉主任只好出去。
尉主任再回來時,臉上印了一個大紅純音,只不過尉主任自己沒有看見。估計也是老闆娘故意想出尉主任的醜。
正吃著飯,王清華電話突然響了,是蘭鎮長。
“有事嗎?”王清華懶懶道。
“還生氣呢?”蘭鎮長嬌聲道。
“生什麼氣啊?”王清華故意問。
“不生氣了就好。”蘭鎮長很會順坡下驢。
“有事?”王清華問的更簡單了。
“今天晚上有什麼安排嗎?”蘭鎮長說話的聲音很怪,有一種羞羞的味道。
蘭鎮長就算再潑辣也是個女人,這種問法雖然已經算隱晦了,還是難免有些難為情。
“有事?”王清華明知故問。
“再不好好說話我掛了。”蘭鎮長生氣了。
“好吧,再見!”王清華故意道。
話音剛落,話筒裡蘭鎮長“唉”的一聲早傳了過來。
“還沒掛呢?”王清華道。
“再欺負我,真不理你了。”蘭鎮長這次估計是真生氣了。
“那就掛了吧。”王清華不給蘭鎮長留絲毫的面子,說完,馬上結束通話。
王清華不是和蘭鎮長生氣,也沒有必要和蘭鎮長生氣。他是想治治,蘭鎮長不聽人勸的毛病。
結束通話沒有五分鐘,電話又響了。
尉主任輕聲問:“蘭鎮長吧。”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和老闆娘的事大家都知道,你和蘭鎮長的事,也沒瞞的住誰。大家是五十步和百步的關係,誰也別笑話誰,誰也別拆誰得臺。
王清華笑了笑,算是給了尉主任一個肯定的回答,讓尉主任感覺很意外。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