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唐突了,萬一鈔爽沒有這個想法,自己豈不是自討沒趣,也只能關切地問一句。
鈔爽還是不說話,不時伸手摸了一把眼淚,眼淚已經把胸前的衣服打溼了一大片,渾圓的胸脯若隱若現地印了出來,幾乎能夠隱約看到那鼓鼓囊囊雪白的胸體了,鈔爽卻渾然不覺,只是一味的流淚。
王清華看的幾乎有些痴了,不知道心中是對女人的愛戀,還是對鈔爽的嚮往,或者說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連心也開始有些發乾了,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自己的靈魂一樣,半天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你說出來,或許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啊。”
鈔爽這才抬起頭看著王清華的眼睛,似乎從王清華的眼睛中也讀出了什麼內容,一抬身體,一下子撲到了王清華的懷裡,就嗚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你不要再問了,這都是我的命。我本以為這輩子已經看透了,什麼樣的男人都不會相信了。可是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徹底的錯了,我無法控制自己。就算能跟你在一起呆一分鐘,我這輩子也知足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清華一時難以適應,雖然多少次夢想將鈔爽摟在自己的懷中感覺,可是一旦真的來了,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就把手定格在半空中,半天沒有落到鈔爽的身上。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就是身不由己。我曾經無數次警告自己,算了吧,不會有結果的,不要做撲燈的飛蛾,那樣會把自己燒成灰燼。但總沒有辦法把你的影子從我的腦海中趕出去。而且越想趕,就會越強烈,越真實,越難以自拔。我想好了,也想通了,既然我這輩子就是這個命,那不如就讓我死在你的懷裡吧。”鈔爽說著哭泣的更加厲害了。
王清華感覺鈔爽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這才將慢慢放下手臂,落在鈔爽的脊背上,輕輕地撫摸著,希望能以此安慰自己和鈔爽兩個人的心靈。
窗外吹進一絲涼風,輕輕地從王清華的頭頂拂過。秋天越來越近了,白天黑夜都熱的要命的時令已經過去了,又進入了一個晝夜溫差分明的季節。這樣的夜晚是迷人的,沉醉在其中,會讓人產生無限的眷戀,真希望時間就停滯在這樣的夜裡,永遠的不要過去。
哭了一會,鈔爽緩緩抬起頭,一雙淚眼看著王清華的臉龐,呼吸開始慢慢變得急促了起來。王清華的雙手搭在她纖弱的細腰,神情也進入了迷離的狀態。喘息在兩個人的鼻息中變得越來越粗重了,鈔爽那紅潤的嘴唇半張著發出幽蘭的氣息,薄薄的眼皮把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壓了下去。胸脯的起伏,如波濤洶湧一樣,似乎馬上就要貼近王清華的胸膛了。
王清華只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衝動,把自己的心跳頻率一下子從六十多次,提升到了一百多次,嘣嘣直跳的心臟,似乎已經急切地要從自己的喉嚨串出來一樣,雙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像兩把鐵鉗一樣死死地卡在鈔爽那纖細的蠻腰之上。
“不行,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鈔爽從王清華的懷中掙脫了,自言自語:“我們不可以這樣,我會毀了你的。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毀了你。你還沒有結過婚,而我……”鈔爽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王清華想再次將鈔爽抱起來,告訴鈔爽,我不在乎。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坐在沙發裡點了一根菸,一點一點地把自己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道:“其實你不必在乎這些的。我……沒有你想象的那種封建思想。”
鈔爽摸了一把眼淚道:“可是我有。我覺得這樣做會對不起你,我會害了你。你有很光明的前途,你能找到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女人,而我……只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怨婦。我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
王清華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剛烈,也不便再說什麼了。人在官場,感情這個東西是輕易玩不起的,一旦陷入無休止的感情遊戲之中,馬上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王清華只能適可而止。
後來,王清華跟馬長河在電話裡閒聊中,才知道,鈔爽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鈔爽十九歲就嫁給了劇團的副團長袁一峰。當時袁一峰二十六歲,長的一表人才,家裡的條件也好,父母都在政府工作,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後來劇團不景氣,父母也從政府退休了,袁一峰就下海經商,五六年時間賺了不少錢,卻都貼在了女人的身上,經常帶著一身花柳病回家。所以從結婚第二年開始,鈔爽和袁一峰已經成了名義夫妻,身邊沒有孩子,鈔爽就想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想和袁一峰離婚。袁一峰卻死活不同意。走法律程式,超爽又怕丟人,就一直這樣湊活著。
第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