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省紀委和中紀委的人,我也挺熟的,要不我直接交給他們算了。你看……行嗎?”王清華故意把聲音拖得很慢。
王清華的這話一出,劉寶山的臉色馬上就發生了變化。如果把錢交給省紀委還好說,一旦交給中紀委,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當然要看王清華這麼給中紀委說了,如果王清華說,他劉寶山收受了賄賂,被自己發現了,沒辦法了才交出來的。那說不定中紀委查的恐怕就不是王文軍一個人了,到時候難免連他劉寶山一塊盤問、詢查。
劉寶山是沒有資格說自己是乾淨的兩袖清風的,被中紀委的同志三問兩查,弄不好會看出什麼破綻,把他的老底子都抖摟出來,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劉寶山急忙擺手道:“這麼一件小事情,就不必麻煩中紀委的同志再下來了調查了。我看還是由我把錢帶回省城,請示一下王大成書記,由省紀委下來調查調查就算了。”被王清華bi到了死衚衕的劉寶山終於做出了讓步。
王清華馬上笑了笑道:“好吧,那就謝謝劉部長體恤下情了。”站起來握了握手,把錢放在劉寶山的面前,轉身離開了。
回到三樓,卻發現好兩三天都沒有見到馬妮了,新來的服務員見了自己怯生生的,也不敢說話,心中疑惑,就問了一句:“這兩天怎麼不見馬妮上班呢,是不是工作調動了?”新來的服務員急忙道:“馬妮這兩天發燒住院了,沒有來上班,我臨時頂她幾天。”
不想剛坐到沙發上,一口茶還沒有喝進嘴裡,廉根奇就上敲門進來了。進來後,站在那裡滿臉堆笑,王清華讓坐也不敢坐,半天才道:“王書記,我工作失職,你批評我。”把王清華搞的有些莫名其妙,就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問道:“你有什麼工作失職啊?”也是習慣了廉根奇這種什麼事兒都大動干戈,自我批評的毛病,其實壓根就沒什麼事兒。
廉根奇這才道:“馬妮生病了,我也沒有給您彙報……”說了一半卻不往下說了,看著王清華的臉色,好像是自己真的犯了什麼彌天大罪一樣。
王清華冷笑一聲道:“馬妮是你們菊園的服務員,生病為什麼要給我彙報呢?”略微停頓了一下,就以批評的口吻道:“廉經理,不是我想說你,你也是一個經理,應該有一個經理的樣子。不要總跟個服務員似的,圍著我這個客人轉。你應該主要的精力都放在酒店的管理上。現在已經是市場經濟了,市裡的很多酒店已經都了新的變化和起色,就是菊園還是老樣子。難道你就不覺得工作失職嗎?”
其實王清華也知道,菊園有沒有變化,絕不是廉根奇一個人能說了算的,只是想說一說廉根奇,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廉根奇當然大氣也不敢出,點頭如雞啄小米。說完了,王清華話鋒一轉,接著問道:“馬妮現在怎麼樣了?住哪家醫院呢?”
對廉根奇這樣的人,就得耍點手段,先把他鎮住了,再問他正經事兒,要不然他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甚至做出一些很不堪的事情來,說不定想歪了也不一定。
廉根奇這才急忙如突然醒悟一樣道:“馬妮就住在市直醫院的高幹病房,我親自給安排的,現在已經好多了,再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你說馬妮住在市直醫院的什麼病房?”王清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廉根奇說完之後,又重新問了一遍。
廉根奇急忙道:“住在高幹病房。我主要是考慮馬妮一個女孩子,害怕有什麼意外,高幹病房條件比較好一些。就是有個突發事件也有專人照顧。嘿嘿”廉根奇說完,好像覺得自己做的非常不錯一樣,笑的有點討好的意思。
“你這不是胡鬧嗎,你們一個賓館的服務員生病了就要住在高幹病房,你這個經理生病了不要住到天上嗎。一個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比別人嬌貴嗎。要是真怕出意外,直接住到重症監控室不就完了嗎。”王清華明白廉根奇的意思,還是忍不住說了他幾句。
廉根奇卻沒當回事,臉上肌肉動了動,作為笑容,算是給王清華交差了。
跟廉根奇嘮叨了幾句,王清華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馬妮。儘管這樣做有些不妥,但如果從親民這個角度上來講,也算是能說的過去。就由廉根奇陪同著,一起去了醫院。臨走的時候,王清華特意交代廉根奇,不要驚動醫院的任何一個人。廉根奇自然知道王清華的意思,點頭笑了笑道:“請王書記放心,我誰也不會給說的。就當今天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廉根奇雖然也是好意,可話說出來總讓人感覺那麼的彆扭。
馬妮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一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