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想法,王清華也不會在嚴治學的面前表露出來,淡然一笑,也不能把任命書的事兒,直接擺在桌面上說,就淡然一笑,話鋒一轉道:“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給嚴書記彙報一下蘭崇年的情況。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蘭崇年並非自殺,而是跟無名女屍、趙鑫的死一樣,同樣死於安裝在體內的心臟起搏器。所以,專案組一致認為,蘭崇年也很有可能跟環亞集團的案子有關聯。不過……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蘭崇年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疑點。最讓我們懷疑的就是,蘭崇年似乎並不是真正的蘭崇年。”
王清華說到這裡,馬上在嚴治學的臉上掃描了一下,發現嚴治學的臉上馬上表現出驚愕的神色,見王清華看自己,就哦了一聲,以驚疑的口氣問道:“你說蘭崇年不是真正的蘭崇年,那他又能是誰呢?”
按常理來講,嚴治學聽到這個訊息後,肯定會說王清華杞人憂天,疑慮過甚了。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匪夷所思。然而嚴治學的表現卻一下子就暴露了他偽裝的意圖。
王清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們現在也不是特別清楚。”說完,覺得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再在嚴治學的辦公室待下去了。起身告辭道:“嚴書記,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過來就是想把這個情況給你彙報一下。”
嚴治學這才站起來,跟王清華握了握手,勉勵道:“清華啊,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們當初也沒有想到,一個無名女屍案會牽扯出這麼多問題。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我能替你們解決的一定替你們解決,解決不了的我會及時給省委反應的。”
“那就謝謝嚴書記了。”王清華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嚴治學的辦公室。
路過辦公室的時候,劉元正在辦公室裡坐在電腦旁邊玩遊戲,王清華敲了敲門,劉元急忙將電腦上的遊戲關了,站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道:“是王書記啊,進來坐吧。”
王清華就笑了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道:“你忙吧,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看過大家。有空就到我那裡坐坐。”
因為嚴治學的不待見,劉元在政法委雖然是辦公室主任,但也常常是被冷落的物件,別說是幾個副書記了,就是同級別的馬戰勝、劉海峰等人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突然得到王清華的禮遇,自然有些激動,急忙道:“就怕打擾您。”
王清華就在劉元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沒事兒的。”說完,又衝劉元笑了笑離開了。
王清華離開後,劉元不可能不在腦子裡把王清華剛才的幾句話在腦子裡揣摩一番。王清華相對嚴治學而言,雖然差半級,但年齡要小的多。在官場,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會有機會。王清華小小年紀就已經混到了省政法委副書記的位置,儘管是省裡為了調查815無名女屍案的權宜之計,但也充分說明,王清華的能力肯定不在嚴治學以下。而王清華現在在政法委只是個副書記,可以說沒有什麼話語權,正是用人之際,如果能投在王清華的門下,對自己今後的政治前途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想到這裡,劉元看著王清華離開的背影,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似乎已經明白,王清華這是在向他傳遞某種資訊。王清華現在需要什麼呢。剛剛上任政法委副書記時間不長,腳跟不穩,跟嚴治學的關係又有些微妙,常常被嚴治學壓半頭,爭取話語權當然就是唯一的目的了。而要爭取話語權,手裡就必須有可打的牌。
王清華現在的境況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牌可打,唯一的出路就是將嚴治學一軍,抓住嚴治學的什麼把柄,bi迫嚴治學做出讓步。要做到這一點,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關鍵的一點是手裡有嚴治學的把柄。
這一點對於劉元而言,就並不是什麼難事了。劉元在政法委待了多年了,對政法委的每一個人可以說了如指掌,更別說嚴治學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劉元就出現在了王清華的辦公室。儘管劉元盤算的非常好,但是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進來後就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站在門口,也不往裡走,就是傻笑。
“是劉主任啊。進來坐。”王清華顯得非常熱情,從桌子後面走出來,拉了劉元的手笑道。
這讓劉元更加感到受寵若驚了,急忙雙手握住王清華的手,不斷地搖了起來:“王書記就是平易近人,要是我們的幹部都能像王書記這樣就好了。”
劉元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也有點犯忌,不過王清華並不在意,拉著劉元的手坐在沙發上道:“劉主任工作很辛苦吧。辦公室的工作就兩個字‘雜’、‘亂’。要是沒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