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應該說說他們哩。”鈔爽說著,口氣就親暱了起來,好像自己不是冒昧而來,而是王清華的家裡人一樣。
王清華只能笑道:“沒辦法啊,來者是客嗎。說句不好聽的話,人家來看你,說明人家看得起你嘛。也不能隨便趕,再說了,他們或許是害怕我一個人寂寞吧。哈哈哈”王清華朗笑幾聲。
鈔爽的臉上就飄起了一層紅暈的,王清華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界了,就僵在了那裡。兩個人半天不說話。鈔雲倒是非常知趣,一直坐在一旁傾聽,一句話也不插,見兩個人說的僵住了,才拿起沙發上一本李澤厚的哲學書道:“王書記也喜歡李澤厚的哲學嗎?”
那本書是王清華來y市之前賣的,當時的心境很複雜,總是感覺找不出一個頭緒。把燕妮的工作安排好了,欣欣又是個麻煩,不得不又給欣欣找了一個單位,可是程豔嬌又來哭哭啼啼地找了幾次,非要跟著一起去y市。王清華不答應,程豔嬌就鬧,鬧的王清華心煩的要命,就經常躲在圖書大廈裡面看書,一看就是大半天。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常務副市長會鑽在圖書大廈裡面看書。可是現在圖書大廈都是私人承包的,光看不買,未免被人家說三道四,所以每次臨走之前都捎一本,這本李澤厚的哲學就是那個時候買回來的。買回來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太艱澀、太枯燥了。
聽鈔雲問起,王清華就哦了一聲,想了想,也不好說自己喜歡,也不好說不喜歡,說不喜歡自己屋裡明明擺著書,再說了,說不喜歡未免讓人說自己膚淺,說喜歡自己又沒有看多少,理解的實在太少,萬一鈔雲問起,自己說不上來,就會鬧出笑話來,只好道:“一個朋友送的,你喜歡嗎?喜歡就拿去吧,反正我整天也沒時間看。”
鈔雲不好說要,就看鈔爽。鈔爽點了點頭,鈔雲才一臉喜悅道:“謝謝王書記。您給我提個字吧。不要落款,寫兩句勉勵的話就可以,讓我也沾沾王書記的文采。”說著將書的扉頁展開,又從包裡面掏出鋼筆,拿在手裡,卻不遞給王清華。如果王清華不願意題,也有個緩衝的餘地。
對於寫字,王清華還是有一定自信的,就笑了笑道:“好吧。”從鈔雲手中接過鋼筆,想了想,寫了一句李白的詩:大鵬一日同風起,搏搖直升九萬里。寫完了又覺得這句詩好像不太適合贈送給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倒有點寫給自己的味道,就略微沉思一會,在後面加了一句:望鈔雲同學能如大鵬鳥一樣,志存高遠!這樣就妥當多了。
鈔爽也湊過來,彎著腰,撅著渾圓的屁股,將頭歪在書上面看。王清華寫完了,鈔爽就一臉羨慕道:“王書記真是一手好字,雲兒以後可要多向王書記學習。”說完竟在王清華的身邊坐了下來,一股暖暖的體溫馬上傳到了王清華的身上。
又坐了一會,鈔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說改天再來看王書記,說著一臉笑容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裹,說是送給王書記的,希望王書記不要推辭。王清華,以為鈔爽也給自己送錢,心裡未免對這個女人有些失望,就再三再四地推遲說絕對不能要。鈔爽就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王書記就收下吧。”既然是東西,王清華就只能收下了,心裡又開始猜測這個女人會送給自己什麼東西呢。
王清華把兩個人送到門口,說要送下樓,鈔爽說太晚了,王書記休息吧,堅持不讓王清華送,王清華就站在門口目送鈔爽姐弟下樓,直到最後看到鈔爽伸出一條白白的手臂晃了晃,才關了門回到了屋裡。回到屋裡,又感覺那條白白的手臂依然揮舞在空中,就好像看著明晃晃的燈管,突然停了電,腦海裡半天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這女人實在太漂亮了,漂亮的幾乎到了讓人窒息的感覺。剛才自己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想到這裡,王清華不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又迫不及待地去拆那個包裹。拆開了,裡面竟然是一件棉質的背心,王清華心就又嘣嘣地跳了起來。這女人,什麼也不送,竟然給自己送一件背心。王清華就脫了身上的襯衫,將背心套在身上,正好合身,就跟給自己量身製作的一樣。
就在王清華欣喜的時候,忽然又嘣嘣嘣響起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王清華不由胡思亂想了起來:難道是鈔爽走到半路又返回來了?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表,已經深夜一點多鐘了,就穿著那件背心,興沖沖地過去開了門,迎面卻是馬妮的微笑。
“馬妮,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啊?”王清華對馬妮總有一種油然的親切感,每次說話都儘量讓自己顯得更加親和一些,不想傷了這個小姑娘。
馬妮稍微歪了一下腦袋,偷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