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馬上笑臉相陪道:“王書記是不是留著當晚餐呢。王書記太節儉了,晚上只要你打個招呼,我親自給你下廚弄新鮮的。要不我給你送上去也好。”就站在那裡沒有動。王清華也不理他。廉根奇只好叫服務員拿來一個提盒,將整個飯盒,將菜放進去,還是站在一旁。
王清華吃完了,準備回三零八,又怕廉根奇跟著,就對廉根奇道:“廖總,你忙吧。”廉根奇剛剛邁出的腿,只好又縮了回去,望著王清華的背影,說了一句王書記慢走。
上了樓,馬妮正好在服務檯吃飯,見王清華過來了,急忙將碗筷放下,要接王清華手中包兒,去開門。王清華就把飯盒遞了過去,道:“剛做的,還熱著呢。我沒有動過,你趕緊吃飯吧。”也沒有把包兒給馬妮。馬妮就愣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道:“謝謝王書記。”轉身吃飯去了。不知怎麼回事,王清華總覺得對馬妮一種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跟對鈔爽的感覺還不一樣。看到鈔爽,王清華就是一種莫名的衝動,好像連心肝肺都要燃燒了起來,而對馬妮更像是妹妹的感覺。
來到y市以後,王清華就很少跟x市聯絡了,只是偶爾給欣欣打個電話。欣欣現在在財政局上班,並沒有什麼職務,也沒有具體工作,就在辦公室接接電話。關鍵問題還是欣欣沒有什麼文化,就算給一個崗位,估計也拿不下來。臨走的時候,王清華特意請了一次財政局的局長方圓,雖然沒有給方圓說一句關於欣欣的話,方圓卻一句一個請王市長放心。兩個人就達到了心照不宣的效果。對於方圓這個人,王清華還是比較放心的,膽子小,也沒有案底,還有一個母夜叉一樣的老婆。這幾樣都足以讓王清華放心地將欣欣託付給他。
只是程豔嬌的電話不時會在深更半夜響起來,有時會把已經沉睡的王清華嚇一跳。王清華就有些不耐煩了,道:“你就不會在白天打電話嗎?”程豔嬌理直氣壯道:“白天你總說忙,我還沒有說一句話,你就說,就這樣吧,把電話掛了。我怎麼給你打?”王清華反駁道:“那你也不能總是深更半夜打吧,讓不讓睡覺了?”程豔嬌沉默一會就開始哭,王清華也不好掛電話,就只好聽著,直到程豔嬌哭累了,把電話掛了,王清華才能安然入睡。
時間長了,王清華都覺得自己有病了,總是害怕晚上電話會突然響起,可是又盼望著程豔嬌的電話能儘快打過來。連著幾天程豔嬌不來電話,王清華倒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還是睡不踏實。愛情這玩意,真的很難說的清楚,就像一場馬拉松賽一樣,總是處在你追我趕的角逐之中。
蘭英去了日本,前幾天騰山一郎打來電話,說蘭英在日本生活的很好,自己也已經給安排好了工作,讓王清華放心。王清華只嗯嗯呀呀地應了幾聲。在王清華的心裡,蘭英還是一個解不開的結,無法放棄,又沒有勇氣真正去面對,只能這樣順其然,走到哪兒算哪兒。
中午一般很少有人過來,王清華想起早上廖天明給自己說的事兒,就拿起電話給分管工業的副市長許林海撥了過去。
“許市長嗎?我是清華啊。對,王清華。晚上安排嗎?”王清華說著笑了笑,儘量把語氣放的輕鬆一些。跟許林海的交往並不是很多,對這個人的脾氣也不是很瞭解,所以王清華儘量拿出三份副書記威嚴,七分平易近人的感覺跟許林海說話。
“王書記有招呼,就是我有什麼安排,也要推掉啊。”許林海很給王清華面子,並沒有拿架子。其實許林海也沒有必要在王清華跟前拿架子,估計也接到了廖天明的安排。
“許市長太客氣了。是這樣的,如果你晚上沒有安排的話,我想請你到我這裡坐坐。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王清華還是儘量的謙虛。
“好吧。王書記召喚,我許某人敢不從命?”許林海痛快地答應了。兩個人又約定了時間,說了兩句客套話,就把電話撂下了。
王清華本來有睡午覺的習慣,到了y市,各種事情反反覆覆的,也經常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但也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可做,就躺在床上發呆,不知怎麼腦子裡就出現了鈔爽的身影,而且越變越清晰了,鈔爽那兩隻誘人的酥胸還像放開了在自己的面前晃動,又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在勾引自己伸手抓過去一樣。想著想著就覺得腦子木木的,好像進入某種幻境,意識也開始變得不清晰了,似睡非睡地臥在床上。
突然電話鈴響了起來,王清華嚇了一跳,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腦子裡還是覺得沉沉的,都是鈔爽的影子,雖然心煩氣躁的厲害,接電話的時候還是將語氣盡量放緩了下來道:“喂,哪位?”
第四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