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提及過。這種關係持續了一年多,單身漢結婚了,與他的來往也斷絕了。
表面上沉靜的朱蘭平內心彷彿有灼熱的岩漿在翻滾,一頭紅色和黑色的野獸在不停地撕咬。
看到村子裡偶爾會有流浪漢、智障、精神病患路過的朱蘭平將目標鎖定在了他們身上。
在心中模擬過無數次的朱蘭平終於在半年前開始動手了。
他圈定了一個年輕的精神病人,他喜歡年輕的。可是現實操作起來要比計劃艱難的多,那個精神病似乎本能地反抗他,還不住嘴地亂叫。情形變得有些難以掌控。他慌亂之中把對方推入蓄水池裡,幸好那個人不會游泳。他匆匆忙忙跑回家,心臟劇烈地跳動。已經無暇遺憾沒有得逞了,把對方推入水中的鮮明觸感糾纏著他。
平靜下來之後,他開始計劃下一次的行動,更加周密地。殺人是一直在計劃之內的,不能讓對方活。
這一系列行動會讓他成為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他隱約覺得流浪漢、智障和精神病人很髒,可是他又不敢找“更好”的人,因為只有這幾種人是他可以控制的。反正殺掉以後就無所謂了。
讀完之後,愛優和蜜兒長久對望,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們好像開啟了一扇了不得的門,就像藍鬍子城堡裡最隱秘的那扇門。”走在回去的路上,蜜兒說。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我就算沒看到過也可以斷定一定沒有人類可怕。”愛優說。
殷紅的晚霞映襯著朦朧起伏的山巒,夕陽下的橘紅色村莊一片安寧。
第二十七章
光影變幻的舞池,震耳欲聾的樂曲,狂放扭動的男女,不安定的因子在夜幕的掩映下碰撞。
在這極其喧鬧的場所方晴空須得用盡力氣喊道:“咱們走吧!”
申司大聲回道:“才來這麼一會兒就走?”
愛優喊道:“我也呆不下去了!走吧!”
三人離開“地獄之夜”迪吧後,耳根一下子清淨下來。申司意猶未盡地抱怨:“你們兩個簡直像老頭一樣,掃興透了。下次倒找我錢也不跟你們出來了。”
方晴空笑道:“我們是老頭,你是潮男。再呆下去耳朵都要聾了,饒了我們吧。走,換家安靜點的地方喝兩杯。”
愛優說:“這種地方我實在消受不了,連名字都叫人不舒服——地獄之夜,為什麼要取這種名字呢?”
“阿優你小心落伍,這是現今的時尚,什麼頹廢啦、驚悚啦、非主流啦。別看這家店新開不久,不是一般的火,天天爆棚。你沒注意到裡頭的那些辣妹嗎?質量比別家要強多了。”申司興致勃勃地說。
愛優笑道:“你的語氣才像色老頭哩。”他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在夜色中閃著陰鬱燈光的店牌。
三人在酒吧的包廂裡坐下。愛優笑問:“方哥,和我們光棍泡這種地方嫂子不會生氣?”
申司說:“阿優你是不瞭解我們方哥的實力啊。嫂子年輕漂亮出身豪門不說,方哥在家裡還是絕對的一把手,真是羨煞旁人哪。方哥你倒是傳授我們倆個光棍幾手啊。”
“你這傢伙就會添油加醋,我哪一點像你說的那樣?”
“我可一點兒沒扒瞎啊。”
愛優說:“我還沒見到過嫂子呢,方哥一定是把嫂子藏在家裡。”
“你不知道,嫂子是富家千金,嬌滴滴的,是個大美人。”
“唔。”
“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
“還不承認?不信咱現在就問問魯哥,那天下班時我們一塊看見的,嫂子開著一輛紅色保時捷在門口等方哥,引來一片驚yan的目光。對了,方哥你把嫂子的照片拿出來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扒瞎了。”
“別鬧了。”
愛優笑道:“方哥你怎麼了?這明明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誰說不是呢,再不招供我們可搶錢包看了。”
“我真的沒有她的照片。”
申司“嘁”了一聲:“方哥你有時候真是挺古怪,自從那一回後咱們就再沒看見過嫂子來接你了,是不是你對嫂子說什麼了?”
愛優看向方晴空,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淡定的笑容:“我哪有。”
“信你才怪!”申司撇了撇嘴,“看見你就來氣,先罰三杯!”
“是、是。”方晴空笑著連幹三杯。
愛優忙說:“方哥,你慢點。”
“沒關係。”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