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至。女孩能夠存活下來實在是非常幸運。
可是女孩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呢?也許是足以令她不覺得活下來是一種幸運的真正噩夢。黎曦暗暗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這裡人跡罕至,是誰發現女孩報的案?”魯劍揚問民警。
“今天大清早一名男子打電話報警,聲音聽起來像是中年人。接線員詢問他的姓名,他就匆匆掛了電話,但是說了兩遍要我們一定來這裡看看。”
“看來他是這件案子的知情人,搞不好和兇犯有著什麼關係。”魯劍揚揣測。
申司說:“醫生說受害人受傷時間是昨天半夜至今天凌晨的時段,如果這個人是兇犯的話為什麼要主動報案呢?既然他主動報案為什麼直到今天早上才報案而不是案發後報案呢?而且不留姓名,太詭異了。”
“有目擊證人嗎?”黎曦問民警。
“暫時沒有找到。”
“女孩的身份呢?”
“還不清楚。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身上yisi不掛,周圍也沒發現她的物品。”
黎曦仔細地觀察著現場,沒有血跡、排洩物等可以進行個人識別的證據。
黎曦的電話響了,“我是黎曦。”
“隊長,女孩醒過來了!”蜜兒的聲音透著開心。
“哦。”
“法醫們也過來了。”
“嗯。那邊就拜託你們了。”
“還有隊長,剛才我看了一下女孩的腳底,很髒,像是赤足走過一段路程。”
“我知道了。”
“那麼——再見。”
“嗯。”
黎曦結束通話電話,說道:“魯哥,你去檢查一下市區入口的監控器,看看有沒有錄下什麼線索;愛優,申司,你們到樂山水電站調查是否有目擊證人。”
“是!”
第三十一章
病房中,潔白的被單映著少女蒼白的面容,明媚的陽光映在她的臉上卻更凸顯出了她的憔悴。
蜜兒柔聲說道:“我是愛蜜兒,這邊的是方晴空。我們是警察,是來幫助你的人。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女孩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出聲。
“傷口還在痛嗎?”
女孩輕輕搖搖頭。
“和我們談談好嗎?”蜜兒覺得女孩在抗距,“你叫什麼名字呀?”
“……”女孩開口了,聲音有些嘶啞,“可以把窗簾拉上嗎?陽光很晃。”
蜜兒一愣,應道:“喔,好。”方晴空走過去拉上了窗簾。
“好些了嗎?”
女孩又不說話了,只是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過了半響,女孩說道:“我只是不小心跌到斷崖下面的,沒什麼需要你們幫助的地方。我現在只想靜一靜。”
方晴空心中清楚女孩是刻意隱瞞,抑或是希望將那段不堪的回憶壓抑下來,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張麻木的面容下面是一顆惶恐無助的心靈。
正在他考慮如何應對的時候,蜜兒正色說道:“小妹,許多事情不是你假裝沒有發生過就真的沒有發生過。你以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打落牙齒往肚裡咽就好了嗎?你的傷痕也許會隨著時間漸漸結痂,可是永遠不會痊癒。”
女孩皺了皺眉,冷冷地說:“痊癒也好,不痊癒也罷,都與你們沒有關係。我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你們滿足我的這個要求就萬分感激了。”
蜜兒想了想,說道:“今天早晨我搭公車的時候啊,本來不是我的錯卻被一個厲害的女生當著眾人罵了一頓,與其說是教養,不如說有一點怕事,我被迫道了歉後灰溜溜地下了車,可是心裡還是非常不爽,非常不甘心,心裡反覆琢磨這件事。不想去想它,可是偏偏忍不住去想。就連來你這兒的路上我還在想那件事。可是現在,見到你之後——我覺得自己太小心眼了。你很堅強,可是也有著怕事的一面,害怕說出真相之後心會更痛,是不是?”
女孩沒有說話,表情還是很冷淡。
“我不會勸你說出兇手以免他再去傷害其他的女孩,事實上我心裡也完全沒有那麼想。我沒能保護你,也不想去保護其他的女孩。可是我想為你復仇——向那些施加給你恥辱和痛苦的兇手,把他們也拖入十八層地獄中去。跟我說實話,想不想tao伐他們?想不想向他們復仇?”
女孩的淚水湧了出來,嗚咽著問:“你會把我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