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年輕保安瑟縮在椅子裡,膽怯地望向對面的兩個警察。
方晴空和申司故意板起臉,“姓名。”
“齊,齊山。”他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
“是男的吧?”申司揶揄地問道。齊山既不敢答言又不敢不答,怯怯地點點頭。
申司“呼”地一拍桌子,喝道:“膽子不小啊,竟敢襲警!知道襲警是什麼性質嗎”
齊山連忙爭辯:“沒有,我絕對沒幹過!”
“不承認?要不要當面對質一下啊?”
“對質我也是沒幹過!我真的只顧跑,啥也沒幹過!”
“你若心裡沒鬼又跑什麼?為了你自己好,知道什麼老實交代!”
“真的,真的,我看那個警察要過來我嚇得只顧跑了,發生了什麼事全不曉得!”
“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我問你,看見警察你跑什麼?今天你又打算偷偷摸摸藏到哪去?”
“我,我沒打算藏,是廠長叫我先避避的。我,我是和劉蘭香有點那個,所以,所以怕惹上麻煩。”
“有點什麼?說明白。”
第七章
重案A組。
黎曦坐在桌前翻看筆錄,申司說:“頭兒,看來這小子的確沒什麼貨,他只承認同女死者有兩性關係,一聽說人死了就嚇得麻爪了,連是誰在後面幫他逃跑都不知道。這個劉蘭香也真夠飢渴的,單位的保安都不放過。”
黎曦問方晴空:“你怎麼看?”
方晴空摸摸下巴,說:“我和申司看法一樣,齊山與殺人無關。他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齊山是保安,夜間執勤時只有他一個人,他大可不急不躁地將劉蘭香棄屍別處,使自己不受懷疑,畢竟在廠房中發現屍體後第一懷疑物件就指向廠中的工作人員。不過,在齊山身上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與劉蘭香的關係很齷齪。我們不妨提審刁滿德。”
刁滿德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坐在訊問室中神情泰然,語氣熱情,再三表白一定完全配合調查。
“說的好聽,”申司冷笑一聲,“刁老闆不愧是老江湖,不過我們眼裡可不揉沙子。刁老闆,從被害人劉蘭香失蹤到我們全面進行調查,刁老闆可沒有一件配合過我們警方的,是不是?”
“警官言重了,我們一介小老百姓可擔待不起啊。若說到我們這些小創業者,錢沒比別人多賺多少,惹的風言風語可是多多了。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哪注意不到都不行啊,多少眼睛盯著呢,吐沫就能淹死人啊。說起我剛創業那會兒,咳,真是……”
申司打斷了他的話:“別顧左右而言他了,回答我們的問題。為什麼不報案?”
“我之所以沒有及早報案,警官同志,不就是擔心有人扯閒嗑麼?您說她那麼大一活人,自己還整不明白自己的事麼?其實她平時對工作就不上心,遲到早退的,偶爾也有曠工,就因為是老員工,我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不好意思說她。再說了,她還有老公,還用我看著?”
方晴空微笑著說:“原來是這樣。真是辛苦你了。不過,被害人劉蘭香與你發生性關係的次數比和她老公還多又是怎麼回事呢?”
刁滿德臉漲得通紅:“警官同志,是誰胡說八道造謠生事?這種事根本……”
申司輕蔑地笑道:“在你休息室的床上發現了女死者的毛髮和體液痕跡,刁老闆,你還蠻注重情趣的啊?”
“這……”
方晴空將紙筆推到刁滿德面前,“把你們最後一次見面和最後一次發生性行為的時間地點寫下來!”
刁滿德苦著臉抬起左手握筆寫下了幾行字,方晴空和申司一看,他與劉蘭香最後一次發生性行為是在劉蘭香失蹤之日的三天前夜裡,在刁滿德的休息室;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天。
方晴空緩聲說:“刁滿德,我們檢視了你的公司賬目,查出了一些問題。假賬和虛開增值稅發票是你指使劉蘭香做的吧?因為她要挾你,你便殺了她一了百了?”
刁滿德忙說:“絕對沒有,絕對沒有,我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毀掉自己的一切?她透過幫我自己也得到了很多東西,你們一定調查出來了吧?”
“劉蘭香的姦夫除了你還有誰?”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那騷貨的要求極強,肯定不止兩三個。”
“你不是還給劉蘭香提供了一個嗎?”
刁滿德干巴巴地說:“警官真會開玩笑。”
“不過你一點也沒笑出來啊。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