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女子徑自走上前來,問:“不知掌櫃的可知開封府往何處走?”
掌櫃的笑道:“姑娘第一次來此地,想必是要去見見包大人的風采。開封府麼,沿著這街一路走去,再拐個彎就到了。”
“不過,包大人如今卻不在府裡,想必一會下朝就打這裡經過了。”包紈順口接道。心想要說開封府的鐵桿追隨者,原來自古就有之。
“既然如此,多謝兩位指點。”女子說罷,徑自往街上去了。
此時掌櫃已稱好各種草藥,公孫嵐付畢銀兩,與包紈兩個取了藥,忙忙地回去交予公孫策不提。
未到午時,包紈與公孫嵐兩個將風爐搬到了外院的陰涼處,一個扇風、一個生火,學起了那熬湯藥的本事。正在那水咕嘟咕嘟地快要滾開時,只見趙虎一路小跑地過來。包紈連忙喊住他:“趙叔叔,可是三叔回來了?”
趙虎站住了說道:“你倆不知,今日包大人下朝之時,碰著了攔轎鳴冤的人。”
“哦?”包紈與公孫嵐一起站起來,饒有興致地望著趙虎,催說,“趙叔叔,快些說與我們聽。”
趙虎在四大門柱裡年齡最小,平時最愛與包紈和公孫嵐二人玩耍,聽她一問,便竹筒倒豆子地將那事給說了個明白。
原來這攔轎鳴冤之事,在開封已經不算新鮮。特別是包大人的轎子,更是一眾攔轎申冤者的上上之選。
剛在包拯下朝回府的路上,忽然有人衝出來往轎前一跪,便阻擋了包拯等人的隊伍。在前開路的衙役將劍一攔,喝道:“何人衝撞包大人的轎子?”
那攔轎的竟是個年輕的女子,看裝束不像是城內之人。她一身粗布衣裳,頭纏布巾,此時正跪在地上,以頭叩地,喊道:“青天包大人在上,民女有冤情要申。”
轎子的門簾被掀起,包拯問:“你可有狀紙?”
女子答道:“並無狀紙,請大人准許民女口述冤情。”
包拯看了她的裝扮,靜思片刻,說:“既然如此,你且隨本府回開封府,再做道理。”
聽到此處,包紈將手一拍,問:“趙叔叔,三叔現在可是在問案?”
趙虎點頭:“正是。”
包紈與公孫嵐對視一眼,趕緊熄滅了爐子上的火,往內廳跑去。
且說包拯、公孫策、與展昭俱在內堂,那女子跪在地上,重新行過了禮。
“姑娘請起,剛才在大街多有不便,方將你請來此處。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民女名叫珊瑚。”
“你有何冤可訴?”
“民女的家鄉在淮河邊陲,蚌川之內的一個小漁村中,村民世代以採珠為生。近百十年來,所採之珠除了上貢官家外,村民們亦能以此換些米糧,賴以餬口。數年前有官員來到本地官衙處,言今後每年所貢之珠數量必須增多,王命之下,不敢不從。
“誰知一年前又有旨意來,說不但官家需要用珠,朝中大臣亦然,因此今後上交之珠須翻倍。大人明鑑,我等漁民皆非田農。大海茫茫,以性命相搏,所採之珠數量一向不定,又何來多餘的上交官府?因為此事,許多村民不是身葬魚腹,便是被惡官處死。
“民女的父親為了此事,與人上官府去理論,卻被打得幾乎剩下半條命。因此民女大膽前來報案,望青天包大人體恤,為蚌川眾村民討回公道。”珊瑚說罷,語氣悲慼,叩頭不已。
“珊瑚姑娘,你這是以民告官,你可知這規矩是應先領二十殺威棒?”包拯問道。
“只要大人願為村民們伸冤,莫說此刑,民女連性命都能捨去!”珊瑚猛地抬頭,眼裡閃著堅定的光芒。
這倒是個烈性的姑娘,眾人俱想。
“你且莫要驚慌,本府憐你遠途而來,一心為你家鄉之人討個公道,因此酌情先將刑罰免去。若所報之情不實,定將嚴懲,你可聽清楚了?”包拯說道。
“是,民女明白。謝包大人。”珊瑚復又叩頭。
“既然如此,你且先下去,明日回鄉靜候訊息。待本府上奏天聽,再做安排。”既然蚌川的官員不中用,包拯亦不指望他們,便生了親自往地方一探的念頭。
“姑娘請。”問話完後,馬漢奉包拯之命,送了珊瑚出來。途中碰上了包紈與公孫嵐二人。
“你看,我們不是在仁丹堂見過那位姑娘麼?”公孫嵐指著她,拍手對包紈說道。
“還真是,這位姐姐,請留步!”包紈連忙喊道。
珊瑚詫異,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