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媳婦說了許多好話,才一搖三擺地走了。
那管事媳婦就到荷花跟前說了這一出,然後抱怨道:“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連我兒子和沒影的兒媳婦都誇上了!我看她也就能說些嘴皮,又不能伺候湯水也不懂寫算,姐姐打賞她,三五百錢就足夠了呢。”
荷花知道她惦記那五兩銀子,心裡不平,摸摸錢袋,掏出一塊碎銀來,“你能伺候湯水也懂寫算,可你能給我說個好嫂子不?若能,你就辭了這管事的活,學那三姑每日走街串巷去。若不能,就多和三姑說道說道,讓她早日做成這個媒,也少不了你好處。”
那媳婦子摸了銀子去,喜笑開顏:“多少人捧著銀子都進不了我們家門,我過著好日子只想怎麼報答老爹和姐姐,三姑那活計卻是幹不來的,我還是給姐姐去看看那些小丫頭們有沒有偷懶的。”
她們這裡笑鬧不提,卻說那三姑,摸著實實在在的一錠元寶,心道,我這還什麼事都沒做,就有了一錠元寶,季家竟比徐家打發得還要好。要是真談成了好事,還不知許我多少雪花銀子和綢絹呢。還有他家小姐,若是傳出去拒了徐孝廉的親,且不說以後我得不了她好大一份謝媒禮,就是侮了季小姐和徐少爺的名聲,他們兩家就不會饒過我,舉人老爺的身份和秀才的身份可是大了去了。還得想個法子好好和徐二奶奶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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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進了徐府門,見到徐二奶奶就跪下磕頭。
徐二奶奶一頭霧水,扶著叮噹作響的滿頭珠釵問:“三姑這是怎麼了?就算季家不願意也用不著你來行這禮吧?或者是你惹了季家的不是?”
三姑陪笑道:“老婆子迎著頭給人說媒,不敢說見人一面就能看透他心底,但活了這麼大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