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4)

當日他離開飛馬牧場,就立刻去拜見師父石之軒,把他鐘情於一名男子的事情如數傾述。石之軒從小撫養他長大,對於他來說亦師亦父,他不光想要解開師父對寧楚江湖傳言不實的誤會,還想得到師父的祝福。

師父聽聞之後,從面上辨不出喜怒,但卻在幾日後,悄悄去見了寧楚。他不知道師父看見了什麼,回來的時候卻對他說,寧楚是個沾花惹草的風流之人,不值得他投入真心。

雖然他師父經常喜怒不定,但在他面前的時候多數還是個慈父,所以他知道師父應該不會說瞎話騙他。

一想到石之軒對他轉述的那些話語,侯希白的心就不由得抽痛起來,啪地一聲合上美人扇,想要親口問寧楚求證,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個問句:“楚弟……你真的……真的是向雨田的弟子嗎?”

寧楚把茶杯放在手心中,運起一股內力,透過薄薄的茶杯,帶動著杯中的茶水旋轉起來。在聽到侯希白的問題後,寧楚連頭都沒抬,只是淡淡道:“我師父不是向雨田。”

侯希白聞言一愣,他剛剛雖然說出的是個問句,但在心中卻是早就覺得這是個肯定句。畢竟這是從師妃暄口中說出來的,侯希白儘管和她立場不同,但也敬重她不會說出不確定的話來。

寧楚低著頭,看著手心茶杯中急速旋轉的茶水,知道侯希白雖然沒追問,但那帶著疑問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看。寧楚斟酌了一下字句,不想說自己的身世,只是簡單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爹孃是誰,是黑墨的孃親把我從雪地裡撿回去的。”寧楚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因為正好黑墨從廚房吃飽喝足了回來,聽見寧楚提到它的名字,立刻湊了過去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侯希白這才知道為何黑墨和寧楚這麼好,原來是一起長大的。

寧楚放下手中被他折騰得差點破裂的茶杯,揉了揉黑墨的大頭,正想繼續說點什麼時,聽到身後床上的細碎聲響起,知道必是跋鋒寒他們醒了。還沒等回頭去看,就感到一雙大手拿著毛巾正為他擦著沒幹的溼發,那熟悉的力道,不用看都知道是跋鋒寒。

他們在一起後,這種服侍他的事情,跋鋒寒都做得樂此不疲。寧楚在醫術上是個強人,恨不得事必躬親。但生活上就是個懶人,譬如相比要一點點把頭髮擦乾,他寧可就那麼放著慢慢乾透。其實他更想一剪子把這頭長髮都剪掉,在谷中的時候,十歲前他都是自己剪短髮的,後來他師父實在看不下去了,直跳腳地逼著他留頭髮,不能當和尚。

他又不是想都剪掉,只是覺得在古代當男人也未免太辛苦了點,頭髮還留這麼長幹嘛?

在前一陣的某次逃亡中,由於頭髮沾染了大片的血跡,他又沒隨身帶著洗髮的皂角,洗著洗著就不耐煩起來,隨手就想拿起跋鋒寒的斬玄劍把頭髮削掉。後者自然是制止了他,之後這洗髮擦發的任務,便落到了跋鋒寒手裡。

寧楚倒沒覺得什麼,這和前世去理髮店洗頭沒啥區別。只是現在被跋鋒寒輕柔的力道按得暈暈欲睡,直接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裡。

跋鋒寒勾起唇角,得意地看著對面的侯希白難看的臉色。雖然寧楚沒給他吃醋的權利,但他還是可以不動聲色地去除掉情敵。只是他沒想到寧楚的魅力居然這麼大,連只愛美女的多情公子都抵擋不住。

侯希白臉色一僵,緊握了一下美人扇,隨即又放開。他早就知道了寧楚和跋鋒寒已經在一起的事實,雖然心底仍有一絲渴望,但現在看著寧楚不拒絕的模樣,也心知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機會。

罷了,他還是隻做他的朋友吧。

侯希白心如刀割地想著,慢慢地把自己的傷口掩蓋在完美無瑕的笑容下。

寧楚靠在跋鋒寒懷裡之後才發覺對方身上一股剛排過毒的腥臭,皺著眉打發他先去洗洗。

寇仲和徐子陵也醒了,兩人調息了一下,也去隔壁屋裡擦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後,分頭去外面打探訊息。而跋鋒寒則留下來守在寧楚身邊,怕他再出什麼意外,當然更多的是不放心不請自來的侯希白。

雖然之前覺得李閥別院不太安全,但現在情況又不同了,和氏璧已經被他們毀了,即便是逼他們交出去他們也沒法再變出第二個來,只能按兵不動。倒是三人醒來,都不約而同地發現自己的洗髓易經,武功大進,自覺就算面對整個江湖都有一拼之力,更是不想灰溜溜地逃走。

總要把慈航靜齋贈給寧楚和氏璧的禮節,好好地還回去才對。

至於寧楚的身世,他們都有聽見,但都沒有什麼意外。他們三人都是孤兒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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