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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墨歪著頭舔了舔寧楚的左耳之後,換了個姿勢想要眯一會兒,卻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警覺地睜大了它那雙金黃色的眼瞳,迅速跳起身,朝樹林後的某處齜著牙低吼著。
跋鋒寒撥開樹叢,朝那隻兇相畢現的野獸搖了搖手指,心情頗好地笑道:“你的警覺性下降了許多嘛!這樣怎麼能保護好你的主人?”他的視線越過黑豹,一下子就看到了草地上躺著的那道白色身影。跋鋒寒沒見到那道身影因為他的到來而起身,不由得擔憂地擰緊眉頭:“喂,你的主人怎麼了?”
他剛說完這話,便覺得自己在發傻。和野獸對什麼話?那只是一隻豹子而已。
跋鋒寒邊想邊大步朝那道躺在草地上的人影走去,黑豹低吼一聲,便朝他撲來。跋鋒寒錯身避過,右手舉起刀柄,反手用刀鞘敲擊了對方的後腦,輕鬆地把它打暈在地。
他還記得寧楚很寶貝這隻黑豹,自然不能對它下狠手,所以只是打暈了而已。
跋鋒寒懶得去管那隻黑豹,迫不及待地在寧楚的身邊蹲下。在看清對方容顏時,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跋鋒寒還是不禁呆愣了片刻。
在青翠的草叢中,那張絕美的容顏更像是失足從天上掉落在人間的妖精。跋鋒寒甚至連呼吸聲都放輕了,生怕破壞了這個美好的畫面。
他知道他是美麗的,但美麗這個詞根本不足以形容他。誰都可以稱之為美麗,但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有著一股超脫於美麗之上的魅力,讓人無法忘記。
滿月此時正在他們的頭頂上,金黃色的月光柔和地灑了下來,寧楚原本冷冽的面容,看上去也有了些許柔和。這些天的追逃攻防戰,讓他的衣服也沒有那麼的整潔,頭髮也沒有時間束得一絲不亂,看上去竟有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氣息,讓跋鋒寒感覺到好似和他又親近了幾分。
“什麼嘛,原來只是睡著了。”跋鋒寒輕笑,“這些天是不是把你給累壞了?不過倒是睡著了更可愛些。”他邊說,邊毫不客氣地伸出手,在他期待已久的臉頰上摩挲。
溫涼如玉的觸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上幾百倍。
跋鋒寒向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苦追對方十日,為的自然不是像寧楚自己所想的那樣只為了報仇,而是另一種征服的慾望。以前曾為馬賊的他,掠奪是他的天性。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傾身便在寧楚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然後就是眉心、眼角、臉頰……一路向下。
身下的人開始有了反應,皺著眉彆著臉躲避著他的騷擾,那種迷糊的情態同他清醒時冷冰冰的模樣反差極大,讓跋鋒寒偷笑不已。可是對方下一刻從唇裡呢喃出來的話語,立刻就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黑墨……別鬧了……”
跋鋒寒立刻沉下臉,雙手按著寧楚的肩搖晃著:“黑墨是誰?”
本來好不容易熬過發病期的寧楚被晃醒,本來迷濛的雙眼在看清楚他面前的人時,瞬間恢復了清明。他迅速朝四周檢視,在看到躺在遠處的黑墨時,冷下臉寒聲問道:“你把黑墨怎麼了?”
跋鋒寒這才知道黑墨就是那隻豹子,心情立刻變得大好,“沒什麼,我讓它先去睡一會兒。”
寧楚冷冷地看著他,知道黑墨肯定是被他打暈了。但他現在的身體痠軟無力,就算空有一身的內力也完全使不出來,甚至連從衣袋裡取出藥粉的力氣都沒有。他知道如果和跋鋒寒好好談一談,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他看到被打暈在一旁的黑墨後,突然偏偏就不想示弱了。寧楚眼角浮現一抹冷笑,淡淡道:“剛剛你在做什麼?難道對女人不舉了,想轉移目標禍害男人了不成?”
跋鋒寒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沒錯,都是你下的那個藥害的,所以寧兄你一定要負責到底啊!”說罷竟堂而皇之地把寧楚的衣帶解開,得寸進尺地給他寬衣解帶起來。
寧楚沒料到這個男人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恨不得當場把他轟飛。但他現在連抬起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只好一邊告誡著自己要冷靜,一邊儘量調整自己的心跳。他可是剛剛發過病,他可不想再受刺激讓自己的症狀更嚴重。
跋鋒寒此時已經解開了寧楚身上的衣服,他有些奇怪為何寧楚居然連反抗都沒有,這麼乖地任他為所欲為。但他的心思轉眼就被眼前的畫面所吸引,完全沒有餘力去思考不到其他事情了。
跋鋒寒的眼中露出痴迷的神色,幾乎膜拜地用手指去撫摸那單薄衣衫下的肌膚。
那線條優美的鎖骨,形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