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4)

香消玉殞

靳無語逃出了芰荷王的魔掌,杜凝雲進去了。生活就是這樣,有人得意,必然有人失意。

杜凝雲是水一樣柔軟謙和的女子,對於生活中每一個幸運的或不幸的安排,她都一樣接受,沒有怨言,沒有憤恨,只有一份豁然和坦。

就像此刻,她的父親杜仁仲讓她代替靳無語嫁進芰荷王府,她便依言穿上血紅色的嫁衣,她當然知道芰荷王的數十位王妃邁入芰荷王府沒多久,就香消玉殞的事實,可是她依然溫順的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她去是一死,無語去也是一死,用她去換無語,也不能算是虧吧。

“雲兒,是爹爹對不起你!”杜仁仲老淚縱橫,悔恨不已。是他人心不足,一心想把外甥女趕出家門,外甥女不過是個丫頭,丫頭大了,賠上幾件嫁妝嫁了人,靳家的財產還不是他的,可是,就那麼幾年,他已等不及了,心急火燎的把外甥女弄出去,偷雞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兒。

盧氏更是心肝的哭的肝腸寸斷,淚染衣衫。

“爹爹,孃親,別難過,雲兒過幾天就回來看你們。”杜凝雲微微淺笑,安慰著雙親,對於自己陷入險境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芰荷王府的花轎已然抬進閨房,杜仁仲、盧氏急忙擦乾淚水,給女兒蓋上喜帕,換上一張笑臉。

吉時已到,杜凝雲平靜的踏入花轎。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迎親佇列繞過半個漠城,迤邐而行。

漠城居民不約而同的走出大門,芰荷王府和京畿富商杜府強強聯合,那麼宏大的喜慶場面錯過了,怕是再難看到。

在雜沓的佇列裡的穿行的還有一向愛看熱鬧的靳無語,只是此刻,她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在逃亡。

為了安全起見,杜仁仲迫不及待的將靳無語趕出漠城,隨手闊綽的扔出兩千兩黃金,靳同玄、福安;靳家的最後兩個僕人也一併打發走了,兩千兩黃金足夠這四個人豐衣足食吃一輩子了,敕令靳無語:永遠不許踏進漠城一步。

靳無語即刻啟程,她明白:杜仁仲要結果她的小命根本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現在,他僅僅是趕她走,她該知足。

她和小桃四人混在人群中,望著漸行漸遠的轎子,心中默唸,希望凝雲的溫和寧靜能夠化解芰荷王的戾氣,希望芰荷王看到嬌弱的凝雲能夠燃起一絲同弱小的慈悲心腸。

靳無語的這希望渺茫的像是蓬萊、方丈的神仙一樣,不可尋覓,不可置信。

半個月以後,瑞香六年乙丑元月,靳無語攜丫鬟小桃至錦城剛定住腳,城中哄傳芰荷王妃已然逝去。

靳無語傷感了一回,甩甩頭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活著的未必就比死了的好過。

瑞香六年乙丑孟秋靳無語產一子,取名莫言。

瑞香六年乙丑孟冬,重開“來福茶館”

瑞香七年靳無語以百兩黃金做資,創“莫言社”,蒐集各路情報!

瑞香九年,芙蓉國南陲鳳儀山一帶盜賊勾結鄰邦蘭亞,邊境戰事緊張。莫言社網羅各路訊息,大發橫財!

劫匪

綿延戰火持續了一年有餘,整個鳳儀山除了池藻寺未遭荼毒外,其他再無一方淨土!池藻寺倖免遇難,多半是由於鳳儀山地區人們,包括那些強盜,多半是信佛之人,對於佛門聖地輕易不敢褻瀆。

冬去來,蕭條的冬日漸行漸遠,風吹綠的楊柳,吹醒了桃花,卻掩蓋不了鳳儀山的殘破衰敗,落寞蕭疏。

此刻,正有兩匹駿馬繞過官道,朝山林小道揚蹄飛奔。兩匹馬漸漸地近了,馬上的人也逐漸分明起來。前面騎白馬的那位,看起來大約三十幾歲光景,帶著天生的威儀和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一襲白色的儒衫,衣襟被風高高的捲起,不住的揚鞭催促胯下的白馬,俊美的臉龐寫滿的焦急和不安。後面騎黑馬的公子,一身青衣,膚色白淨,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個飽詩書的文雅之士人,和白衣男子不同,青衣男子看來頗為悠閒自得,滿眼的碧水青山,無絲毫焦急之色。

“四哥,戰火已成綿延之勢,豈是一時可以撲滅的。你慢點!別太心急了!”青衣男子一步不拉緊跟在白衣男子後面,說道:“國破家何在,單從這一點上講,莫言社也會傾盡全力幫咱們!”

白衣男子催馬揚鞭,說道:“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咱們還是早些到,省的被旁人搶佔了先機,就算那靳老闆有愛國之心,咱們總得給他這個愛國的機會才行!”白衣男子又嘆了口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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