娌間還鬧罅隙呢,更何況父親是個庶子,不過就傅容所知,父母跟大房似乎沒鬧過大別扭。至於三房,三老爺早早沒了,丟下三夫人跟五姑娘,平時深居寡出,少惹是非。
傅容倒是跟大房的四姑娘和一些京城貴女鬧過彆扭,只她年底進京,五月就搬到肅王府去了,因此也沒有機會陪她們勾心鬥角。肅王府呢,整個後院就她自己,傅容小日子過得是前所未有的清淨。
所以今晚的事,是她兩輩子見到的最慘烈的報復。
或許是太出乎意料,根本沒有想象裡的暢快。
不過怪誰呢?
想到前世弟弟沒了齊竺假惺惺的嘴臉,傅容又安心了。
但她還是半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折騰兩次,傅容將被子推到床裡側,躺平了,抬腿練習。
屋子裡擺了銀霜炭,乍然露出來還是有點冷的,好在練著練著就熱起來了。
傅容是存心想把自己累睡著的,因此練完兩刻鐘後,依然繼續堅持。
她閉著眼睛,專心致志,沒察覺有人無聲無息走了進來。
徐晉停在了遠離燈光的屏風一側,看著床上動作古怪的姑娘,鳳眼幽幽。
她用的是淡粉色的紗帳,床褥也是同樣的顏色,卻穿了身大紅的睡衣。冬天睡衣也比夏日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