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覺得一點都沒有風哥好。”說這話的時候,她臉蛋微紅地悄悄瞥了陳風一眼。
當時陳風心裡失落,只是淡淡地笑了下。
原來她要嫁的人姓趙……
陳風心裡很苦澀。
看見芮柳枝因為小雨剛才的話而瞪眼的時候,陳風就知道她要嫁那個人,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如果她不喜歡那個人,陳風也許還會找個和她獨處的機會,向她表明他對她的感情,但她說起那個人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和言語,都很清楚地顯示了她的心已經屬於那個人。
於是,陳風便打消了表露心跡的念頭,也不再打算問她為什麼沒有等他。
其實在裁縫店與她重逢的時候,陳風就已經意識到她根本沒有想過要等他,否則她那麼仔細的看他,怎麼可能一點都認不出他來?
之後,知道他是陳風的時候,她的態度依然只有客氣,沒有親暱,陳風的心裡就已經隱隱知道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這十年,都是他一廂情願……
出城後,縱馬飛奔在寬闊的大道上,陳風緊緊抿著雙唇,雙腿一次比一次用力地夾著馬腹,使得胯下黑馬越跑越快,其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有餘。芮小雨感覺到了陳風的心情不好,但卻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感覺到坐下的馬兒跑得越來越快,她的小臉都嚇白了,但卻並沒有開口讓陳風慢一點,只是緊緊地摟著陳風的虎腰,讓自己不至於摔下馬去。
在芮小雨家門前,陳風下馬把她扶下馬,在她開口之前,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你今天陪我進城,再見。”說完,就跨上馬背一陣風似的走了。
見他心情糟糕到這種程度,芮小雨手摸著項鍊上的銀耳環,細細的柳葉眉皺了起來,擔心地望著陳風迅速遠去的背影。
回到家,陳風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進房間,他體內的五毒真氣就再也壓制不住,片刻之間,他手上、頸上、臉上,到處都烏黑一片,黑氣森森,緊抿著雙唇,他就在房間裡施展起了五聖毒爪。
因為五毒真氣在他體內高速奔行,他手上、臉上不僅烏黑一片,全身所有的肌肉也都恐怖地膨脹起來,面板下的血管也一根根地浮現起來,駭人之極。
但見他雙唇緊抿、眼中殺氣四溢,雙爪出擊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兇猛凌厲的多,在他施展第一爪的時候,房間裡就響起爪裂空氣時的嘶嘶聲,房間裡的空氣就像被劇烈攪動的海水一樣翻騰激盪起來,書桌上的書頁被颳得劇烈翻動;掛在牆角的衣服也猛烈地擺動;床頭櫃上的茶杯都被激盪的勁氣颳倒,滾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五聖毒爪九招八十一式在十秒之內施展了七遍,七遍之後,房間裡一片狼藉,連床上的棉被都被激盪的勁氣割裂出數十條口子,這時,陳風才終於收回雙爪,暗籲一口氣,臉上、手上的黑氣也終於緩緩退回到他腹下的丹田之內。渾身墳起的肌肉、血管也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狀。
眼裡的殺氣也慢慢收斂起來,默默地走到弟弟的書桌前坐下來,拿起桌上被勁氣颳得凌亂的紙筆,在一張白紙上寫道:爺、奶、爹、娘:請恕風兒不孝,風兒的心在江湖中,不能如你們所願去做護院和考武舉了,請原諒風兒的再次不告而別。
陳風這裡剛放下筆,門外才傳來弟弟陳翔詢問的聲音。“哥,是不是茶杯摔了?”
“嗯。”
陳風應了一聲,陳翔就沒有再問什麼。
把留了字的白紙端正地放在書桌中間,陳風起身環視了一眼房間裡的景物,這次回來,才在這裡睡了一晚,就又要走了,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捨。
但他不想繼續停留了,一出門就能看見她家的房子,還有她的父母和妹妹,陳風能夠想象,以後每次看見她的家和她的家人,他的心情都會很糟糕。
只有立即離開,才能儘快淡忘。
因此,他決定現在就走。
從衣櫥裡拿出自己帶回來的包袱,穿上黑甲、披上披風,陳風就推開窗戶躍出窗外,在驚動了父母家人的時候,他已經把黑馬牽出門外,在家裡大黑狗的狂吠聲中,狠狠地抽了馬臀一鞭,迅速出鎮而去,身後傳來母親大聲的呼喊,陳風心裡難受,卻沒有回頭,只是緊緊地抿著嘴唇,眼神堅決。
他不願面對父母家人的挽留,所以,十年前他不告而別,十年後的今天,他依然選擇不告而別。
附近的居民聽到外面疾如驟雨的馬蹄聲,很多人都出來看是誰騎這麼快的馬,也因此,很多人都看見了陳風像昨天回來時候那樣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