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城主們架空,已經瘋狂了。奎瓦斯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下得了手……”
“唉,依蘭娜,振奮一點。”瑭雷見她意志如此消沉,不由得寬慰道:“一路上那麼危險,你的心情都沒有頹唐沮喪,我還以為遇到了不起的女英雄呢!這樣下去,我可不喜歡你了。”
“誰要你喜歡……”
依蘭娜臉上一紅,別過頭,旋即黯然道:“父親大人要是知道使節團全軍覆沒,鎩羽而歸,不知道會怎麼想?我弟弟他又……”
“這又不是你的錯——”
瑭雷還要繼續說話,忽然看到小土山下跑過一隊騎兵,領先的年輕軍官頭戴白羽,身披重鎧,似是在進行巡邏。
見到守城的親衛隊,依蘭娜立刻招手高呼,向瑭雷道:“這些都是我的親兵。”
那軍官遠遠見到依蘭娜,頓時調轉馬頭,帶著士兵飛馳而來,依蘭娜立刻熱切的迎上前去。
瑭雷緩緩跟上,心中煩亂,見依蘭娜和守軍快速的說著什麼,守軍們連聲驚呼,面色悲憤,可他卻沒有心思去聽。
從理智上說,依蘭娜的身上有安德烈的血脈,應該儘早遠離才對,不然的話,一旦她發下什麼荒謬的命令,自己豈不是立刻倒黴?
可他又知道自己已經對這個堅不能屈的女子很有感覺,而且看得出來,依蘭娜對他亦然。
這個姑娘雖然內向,可那火熱的感情足以熔化萬物。
近鄉情更怯這句話雖然套不到瑭雷身上,不過現在的他,正有這麼一種臨近終點,必須做出某種決斷時的矛盾心情,是走是留難於取捨。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依蘭娜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大叫道:“我父親怎麼了?白羽將軍你快說啊!”
“城主大人只是染病。”那青年軍官沉吟道,看了看依蘭娜焦急的面色,字斟句酌的道:“只是病情一時半會還沒緩解罷了。”
“那希韋安主祭沒為父親大人祈福麼?在盧山達的光輝之下,還有什麼病情不能化解的呢?我們快去!”
“希韋安主祭回應冬月國安科納大主祭的召喚去郎塞德了,過幾天才能回來……那位先生是?”白羽將軍一邊恭謹的應對,一邊示意隨從讓出馬匹。
依蘭娜立刻迫不及待的提鞍上馬,道:“這是瑞克先生,一路保護我回來。白羽你替我招待一下,我……我們要重謝瑞克先生。”
她朝瑭雷揮揮手,在幾員守兵的保護下,打馬揚鞭直朝城郭奔去。
“嘿!這就把我甩了?”見依蘭娜恢復少城主的作派,瑭雷一陣愕然。
那白羽將軍隨即趨馬上前,施禮道:“感謝您一路上保護依蘭娜小姐。”
“哦,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瑭雷應付道,這年輕的將領望向他的目光有些複雜,敏感如他又怎會沒有察覺?
“難道這傢伙吃醋了?”他心中暗笑,不過這倒沒有什麼,依蘭娜的追求者要是不能排起長隊,反而會讓人吃驚。
“真想不到奎瓦斯會做出這種滅絕人倫的事情,淺水城的商人們實在太過分了!”白羽將軍一邊引著瑭雷走向常青城,一邊憤然說道。
瑭雷則心不在焉的道:“依蘭娜小姐已經把路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了?”
“沒錯,使節團中的很多人都是我原來的手下,就像我的兄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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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將軍露出憤恨的神色,咬牙切齒的道:“血債血償!那些該死的傢伙,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嗯,正該如此!”瑭雷無所謂的應道,其實一縷思緒早飛到依蘭娜的身上。
“考納斯頓大師!”說話間,白羽忽然高聲叫道,一帶韁繩趨馬上前。
瑭雷抬頭望去,原來是一駕馬車停在小路上,車廂中坐著一個紅袍大法師。
魔法體系中並沒有紅袍法師這個派系,不過約定俗成,艾倫大陸的每座城市中,都只有城市的首席法師才能穿紅袍。
無論是帝國、公國還是城邦都一樣,所以有時首席法師也就簡稱為紅袍法師。
“白羽將軍。”那精神矍鑠的紅袍法師緩步下車走上前來,應道:“這位就是保護依蘭娜小姐回城的先生麼?”
“是的,大師,您有什麼吩咐麼?”
前方不遠處就是通向城門的大道,白羽甩鐙離鞍,瑭雷等人也紛紛下馬。
“哦,城主大人說,這位先生……”
“嗯?這人怎麼這麼快?”瑭雷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依蘭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