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事,為了他結婚,家裡還另外給他重新擴建了一個房間,這樣雜七雜八的,花了家裡不少的積蓄;接著大妹掉河裡被送到衛生院上搶救又是一筆錢,這會兒作死的白荷花又給這個家裡來個當頭一捧,他能不生氣麼?
作為生產隊長的父親正直了一輩子,從沒向隊裡借過一分錢,最堅難的那幾年,寧願自己餓昏也把家裡省下來的口糧去救了幾個瀕臨餓死的村民,大家對他很是尊敬,他也自持著自己的責任與擔當,從沒麻煩過隊上和其他人。
但這會兒要他抹開了那個臉去向隊裡借錢,作為兒子的他,只心裡頭想想都為他覺得難受。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楊大海夫婦走了出來,交待了家裡一句,楊大海就要去隊裡的會計那兒借錢。
楊培軍霍地站起來,“爹你別去了,我、我來想辦法。”
楊大海眼睛一瞪,板著臉道:“你去哪兒想辦法?自個安份點兒就是了,這事兒我心裡有數。”
楊培軍在父親的瞪視下噗哧了兩句,“我、我去李紅家借點。”
張名花聽完就生氣了,“沒腦子的玩意兒,那是你岳父家,你們還沒結婚呢,你丟不丟人?”
而楊大海更是沒聽完兒子的下半句就抬腳走了。
可楊培軍還在跟母親爭論著,“什麼丟人,他們家拿了我們家那麼多聘禮,借點又怎麼了?”
他這話說完氣得張名花動上了手來,伸手就往楊培軍胳膊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聘禮多還不是你腦子進水的幹得好事!好像除了李紅沒有其他女人似的,現在知道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