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趕緊把眼淚擦乾,讓人看到還以為被婆婆罵了呢。
“娘謝謝你,我沒事的。”
“好。”
果然回到家就開飯了,沈宜月倆姐妹也是已經回校了,中晚飯倒是會回來吃。
“娘,咋今天這麼早。”沈宜香問,平常沈家的晚飯時間到七點左右。
沈宜冬夾了一筷子臘肉,放嘴裡嚼著才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姑奶奶,整一大爺似的,看看回來就有得吃了。”
沈宜香笑嘻嘻地道:“還是娘疼我!”
沈宜冬翻了個白眼,再看了楊培敏一眼,捌嘴道:“美得你,也應該謝謝我,我幫忙做的。”
楊培敏笑著道:“謝謝四姐了,多虧了你們,只是四姐身子重,別累著了。”
沈宜冬點頭,把肚子往上挺了挺,淡淡道:“知道就好。”
沈宜月問起楊培敏上課的事,大夥也豎起耳朵聽。
楊培敏跟大夥說了說這一天的工作,“挺好的,娃娃們很可愛。”
聽她這般說,兩老也是放心不少。
她那邊上班了,這邊的生產隊也要開始組織上工了,也是到了春種的時候,沈二牛給隊裡當保管員,主要保管糧物跟發放的一些事情,活也不重,他倒是樂在其中。陳桂枝那裡也跟著出工,只是時間減了一半,這是沈宜光要求的,畢竟她年紀已經不年輕了,而且身體也不是很好。本來是讓她不去的,家裡也不差她這一點工分補貼,但她不同意,因為她是個閒不住的。
春耕春種事務繁忙,沈二牛總能一整天的不見人,有時連吃飯都讓家裡給送過去,陳桂枝也是很積極,回來還一副興致勃勃地跟她們說著田間上的八卦,誰家的媳婦又被打了,誰家的孩子難教等等,人也變得開朗起來了,似乎也從她兒子離開的愁緒中走了出來的樣子。
楊培敏見此才把心放下了一半,只是還是擔心著他們倆的身體,平常白天她跟雙胞胎都在學校裡,家裡只有雙身子的沈宜冬,而且她還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楊培敏怕她一時照看不住陳桂枝,讓她連出一天的工。
這也不是沒有的事,許是她沒有上夠一天的工,有人嚼舌根了吧?說她是兒子有出息也跟著享福了,只是這上半天的,做給誰看呢。
這時候上工沒有硬性要求,反正是跟糧食掛勾的,工分高的人到時候分的糧食自然多,所以要是你家裡糧多情況好這麼任性地不去也沒有強求。
儘管陳桂枝沒有再說腰疼,但楊培敏還是遵著記憶裡的藥方給她跟沈二牛做了幾副去風溼活血的草藥包,拿布帶縫了,像是綁護膝那樣給綁住敷著。
而陳桂枝,楊培敏則是每晚給她加上按摩,按穴位。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也許是久病成醫吧,特意去學了這些回來,娘你們試試,咱不用吃到肚子裡,這個不用擔心吃壞身體,咱過段時間再看看有沒有改善。”楊培敏跟她解釋著。
陳桂枝還有些不好意思,兒媳婦讓她躺在炕上,給她揉腰,她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看到過,連她自己也沒有給宜光他奶這般侍候過。
她很是感念,她女兒是多,以前三閨女還跟她道,要是以後兒媳婦不好相處,也沒事,她還有一群貼心的棉襖呢,輪流著回來,總會讓她過上被人羨慕享清福的日子,也算是彌補兒媳婦不好相處的不足了。
現在她可以說,她不用那個,她的兒媳婦也是她的小棉襖呢。
炕燒著,熱乎乎的,也不用擔心著涼問題。
楊培敏讓婆婆把外面的衣服都脫了,剩一件貼身衣服就行,因為她按的時候是要加藥酒輔助的,那味道可不好聞,要是蹭到衣服上,不止難洗還不好聞。
陳桂枝這個老毛病,需要慢慢來,不是一下子就能根除了,按摩敷藥這些都要堅持。
按了幾天後,陳桂枝驚喜地給她道:“感覺爽利多了,以前不能搬太重的東西和長期彎腰幹活,現在感覺好很多了,還沒有要發作的樣子,兒媳婦你這方法真行。”
只是楊培敏聽到她兩個關鍵,“娘你又去搬東西跟彎腰幹活了?”
陳桂枝有些心虛地擺擺手,“哪呢,二泉媳婦懷了身子,沒能把那肥料挑起來,我給搭了把手,很輕的,不是啥重東西,一會兒的時間。”
楊培敏無奈只能再次囑咐她,“娘一定注意身體,你跟爹好好的,宜光才放心在外面保家衛國。”
陳桂枝忙不迭地應下了,另外又問起她,“不知道你爹的腳能不能這般按的?你教給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