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沈宜光又把視線投在她的腳上去的時候。
楊培敏就聞琴知雅意地迅速把他拉出門,“快走吧,去遲了你想吃的五花肉就沒了。”
雖是被拉出了門,但沈宜光如按照燈一般的目光還是看到自家媳婦那精緻如玉的腳踝,穿在白色的涼鞋上說不出的吸引人,就算沉穩如他也忍不住多看兩眼,更別說其他人了……他的神色頓時有些發沉。
楊培敏看到他的神色,知道他又來了,這種頑固偏執的男人啊,她掐了下他的腰,低聲警告道:“你別弄那出霸權主義來啊,我可不答應!”
沈宜光嘆了口氣,在農村這地方,平常上工下地,女人們挽起褲腳就下田裡做農活,那個現象普遍的很,他也從來沒有覺得那些個女人的腳跟男人的有什麼區別,也沒留意過。現在這會兒才知道,竟然還有人的腳踝會如此的好看。
他眼光深遂,恨不能把她裝進口袋裡,不讓人發現,種種想法下,最終只化成一句,“真拿你沒辦法。”
楊培敏笑眯眯地應了。
碰上鄰居,看向楊培敏的眼裡也是眼前一亮,“喲,弟妹這是去哪兒呢?”
紅軍嫂子正門口切菜,抬頭看到他們倆,笑道:“這裙子真好看,跟你配得很。”
楊培敏跟她說去吃飯。
他們走過之後,就有旁的軍嫂晃過來又八道:“那沈家弟妹那身裙子真好看,比那那些舞臺上的演員好看多了。”
紅軍嫂子笑道:“這咱就羨慕不來了,人家長得好,年輕又沒有孩子累著,男人稀罕她,給她買兩身裙子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倒也是,她看著就是個有福氣的,不像我那會兒,想做新衣服,還得顧忌著一旁未結婚的小姑子呢。”
“那可不,只是男人稀罕你,其他的都不是啥問題。”這是一個深有體會的軍嫂悠悠地道,掃過高虹那邊的房間,又是道:“住在旁邊的,一對比就知道了,一樣是結婚沒多久的,都是娶年輕媳婦的,簡直是兩個樣。”
看她這眼神,大夥也是知道她說的誰,有人就不以為然了,“那咋同,沈家弟妹的婆婆又沒有跟著過來,你們是不曉得,那位她婆婆沒有來的時候,那晚上那個動靜可大了……”
“啥動靜?”
“作死,這還要問,好像你沒有結婚一樣……”
今天的晚飯有五花肉炒豆角,豆腐白菜湯。
楊培敏把清澈見底的湯拿來絆飯了,白花花的五花肉看著也沒胃口,就全部夾了給沈宜光。
“這肉片切得簿,不會膩喉。”沈宜光又重新給她夾了回來。
楊培敏還是搖頭,沈宜光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看看你臉上的那一點子肉,又快掉下去了,等你回去咱娘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最後看她還是沒有動筷子,就把五花肉裡面的那一丁點兒瘦肉咬了出來,夾給她,臉上沉得似墨汁一樣,“趕緊吃了,你這身體就是讓你這張嘴給弄弱的。”
楊培敏頭上黑線,但也不敢違抗,夾起來吃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真好吃,沈宜光你真好。”
沈宜光的臉色才和緩下來。
飯後,說好到外面的訓練場外的圍牆邊上散木,那裡有兩排楊樹,有一段小石子路,就算是雨後,也不至於泥濘不堪,弄髒鞋子。
確實如沈宜光說得那樣,有股子涼風吹過,但是很涼爽,帶著草香味,旁邊就是空曠的訓練場,竟有種一忘無際之感,前面一直延伸不麼盡頭的白楊樹,腳旁就是從石頭縫中生長的小草,另一邊也是一些荒廢的草地,再一些就是被家屬開了些菜地來,冒著蔥蔥綠綠的菜苗。
楊培敏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舒緩了過來。看了身旁的這個男人一眼,這會兒也算是約會吧?她少女時代有幻想過各種戀愛約會場景,什麼花田啊什麼咖啡室啊之類的,從來沒有這種雜草橫生小樹蔭下想過。
沈宜光並肩走在她身旁,“白天在宿舍裡悶壞了?”
知道她初來乍到,應該沒有什麼說得上話的人,可不是悶壞了嗎?她這樣的年齡段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
楊培敏老實地點頭,“是有點,好在我還是要複習的,加上家務又不多,還勉強過得去吧。”
沈宜光笑,“複習得咋樣了?有把握嗎?”
他這也是打趣的口吻,因為知道她已經考過一次了,這次應該比旁人更加有把握才對。
楊培敏眨了眨眼,“我也清楚啊,聽說這會兒的比上一回的難一很多,最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