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水芹向她保證道:“別怕有表姐在,我給你攔著呢,你姐夫那些人翻不出浪來。”
楊培敏表示不信,趙滿倉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剛才從他臉上已看出些許端倪了。
說了兩句話,外面要散席了。
作為旁家要好的新媳婦,潘水芹也不好躲著不動,也出去幫忙了。
楊培敏今天則不用動手,趁著空閒,她整理起自己的東西來。
她的嫁妝衣物之類的,已在昨天嫂子們過來鋪床的時候,帶過來了,正放在衣櫃裡。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幾套衣服加一些自制護膚品藥丸之類的。
櫃子裡除了她的衣服就是沈宜光的了,也是簡單的很,兩套軍裝一件軍大衣,還有兩件毛衣,幾件汗衫加幾條褲子,也沒啥了。
然後她驚喜地發現櫃子裡還有木質做的衣架,這可在他們楊家沒有呢,晾衣服那叫一個簡單,直接掛在竹杆上就算了。
她也是不弄了,直接把衣服套在衣架上掛在櫃子裡面就完事了。
把護膚品劃拉出來,擺在了梳妝檯上。
臉盆毛巾鞋子也弄了出來放著,陌生的房間裡,有了些屬於自己的物什,總算感覺親切了些。
正想著要不要把桌椅位置再重新擺放,門又被人推開了。
“弟妹把椅子收收,宜光喝高了。”趙滿倉跟另一個兄弟把沈宜光攙扶了進來。
楊培敏聞言也趕緊把擋著路的椅子放一邊去,臉上很是驚訝,“怎麼、怎麼喝成這樣了?”
看了眼被放在炕上的沈宜光,臉頰泛紅雙眼緊閉,醉死了過去的模樣,一股酒味在空氣中瀰漫著。
楊培敏皺了皺眉頭,她就納悶了,這年頭的酒不是不便宜麼,怎麼就能喝成這樣了?還是這人不能喝酒?
醉鬼什麼的,她實在是侍候不來。
對於楊培敏指問,趙滿倉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是今個兒高興,多喝了兩碗,表妹你別介意。”
“弟妹去倒點水進來給他擦擦臉吧。”緊跟著進來的沈宜夏對她說道。
“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趙滿倉拉過那一個兄弟忙不迭地跑了,唯恐楊培敏找他算賬的樣子。
跟著陳桂枝也是放心不下地拿了碗蜂蜜水進來,跟沈宜夏道:“把你弟扶起來,聽說喝些蜂蜜水能解酒。”
楊培敏卻是找不到毛巾,倒是拿了條新的,就著新臉盆倒了些開水,弄溼了就給沈宜光擦去。
正好沈宜夏把他扶了起來,楊培敏有些不著力,只好按住他肩膀用力地給他擦了把。
她不喜歡喝酒的男人,她認為就算是避免不了的,也不應該置自己於醉酒狀態。
沈宜光睜開了眼睛,自己用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揉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對於陳桂枝拿到跟前的蜂蜜水,處拒絕狀態,“娘我不喝這個,你先放著吧,我沒事,躺一會兒就行。”
看他說話還算清晰,眾人也是鬆了口氣,陳桂枝勸了兩句,看他還是搖頭,也就作罷。
“那行,我先放著,讓兒媳婦給給你擦擦臉,躺一會兒,別出去了,外面有我們呢。”
沈宜夏也鬆了手,跟楊培敏說道:“弟妹就麻煩你了,你看著點,檢視一下他衣服有沒有弄溼,如果有就給他換了,讓他躺一會兒吧,有事叫我們。”
楊培敏點點頭。
她們出去後。
那個醉酒的傢伙竟然一躍而起,飛快地下了床,手腳麻利地把門窗給拴好了。
楊培敏目瞪口呆!
“你沒醉?裝的?”
沈宜光向她眨眨眼,“不裝醉,由他們鬧洞房麼?”
對啊。
楊培敏眼睛亮了亮,睨了他一眼,“算你機靈。”
沈宜光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給自己擰了條毛巾,擦了把臉,“你剛才擦得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揉下來!”
她臉紅了紅,“我怎麼知道你是裝的。”
沈宜光跟她解釋,“雖然沒醉,但也被灌得夠嗆。”說著搖頭笑起來,“那群人竟然還一副媒人自居,真夠礙眼的。”
楊培敏挑眉看他,難道不是?
“要知道咱們的媒人可不是他們,而是……”
“不用說了。”楊培敏鬱郁,那是她家親戚……
“你趕緊把你娘帶進來的蜂蜜水給喝了吧。”她拿起了蜂蜜水,遞在他手上,“雖然沒醉,但也有一股酒氣。”
沈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