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 人情、遊戲風塵的女孩子,這就是最終走向絕望的女孩子。
�她其實長得並不差,在縣高,除了蓮心,就算她經常被 男生議論。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在她生命最後時刻,我們這些喝同 一方水長大的老鄉能做點什麼呢?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馬上掏出手機走到視窗,在通訊 錄裡找到了電話,很快撥通了:“喂,是重慶XXXX學院的吳若 峰嗎,你好
哇,兄弟,好久不見,現在更瀟灑了吧?是這樣,你還記得 我們縣高原來女孩子胡小莉吧?就是和你談過朋友的?知道 ?不想理她?你呀,人家還是一直蠻想你喲。賣……,沒有沒 有,你該瞭解她沙,那種事我們縣高出來的人都不會幹,你 聽哪個說的,現在胡說八道的人多得很,是這樣,她病了,病 得有點重,你能不能跟她說說話?不想說。喂,你不想說不 能罵人家。我跟你說,就算人家有又怎麼樣?人家病得要走了 ,你最後跟她講兩句話,讓人家走得安心一點,好不好?你 個老子的,好,你他媽真做得出來,你總要回家的,到時老子 上你家去罵你個狗血噴頭!你個老子太沒有良心了。老子曉 得,人家的第一次就給了你,你個王八蛋,好,算了,滾你媽 個蛋,你不要人纏!”
�我氣憤地關了手機。蓮心一直在我身邊。
�我看了看她:“媽的,這男人是條狗,搞了人家轉身就 不認人了。”
�蓮心卻感動地兩手拉住我的胳膊,一起走進了病室。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陳剛。哦,你小子想通了?你好好跟人家講 ,她可能哲學家不了多久了,說好聽點。”
�然後,我走胡到小莉床前:“小莉,今天我們在武漢的 老鄉都來了。還有個人想跟你說說話,來,你聽聽。”
�小莉淚水一個勁地湧,我把手機放到她的耳邊。病房裡 很安靜,手機裡的聲音十分清晰:
�“胡小莉,我是吳若峰,這麼久沒有聯絡有點不好意思 。聽說你病得很重,我很掛念。我經常想起我們過去在縣高時 的情形,你千萬要安心養病。回到家鄉,我會去看你。再見 。”
�手機裡傳來一陣“嘟嘟”的盲音。
�我收回了手機,胡小莉臉上起了紅暈。
�半小時後,這個女孩子就離開了人世。
�看著醫生將胡小莉的遺體推進了太平間,那一刻我忽然 感到人的生命是多麼脆弱,而人生際遇的變幻又是多麼無常!
�醫院裡很安靜,老鄉們都一臉的麻木,沒有人為這個剛 剛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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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子哭泣和傷感。我知道,胡小莉平時與老鄉來往不多 ,加上過去從縣高到現在名聲都不太好聽,所以落得個身後 淒涼。
�我默默地抽著煙,想起很多年前在河灘上看到的那一幕 ,多少心裡還是感到了某種蒼涼和傷感。
�我想也許是吳若峰的輕浮薄倖,使這個失貞的女孩子過 早產生了自輕自賤的絕望情緒,繼而看破紅塵,遊戲人生。
�所以,我感到在她離世前讓吳若峰說說話,是很必要的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唉,就這麼走了。
�蓮心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在一邊悄悄說:“剛才我聽醫 生說,她自殺時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好像還有點性病。”
�我看看她:“可能是這些讓她心理壓力太大了。可能她 的家屬明天才能到,我們先回去吧。”
�蓮心點點頭,我對那幾個呆子一樣的老鄉也說道:“現 在都走吧,明天來。勤快點,人家家裡人心裡痛苦,你們幾個 女生都分下工,分別勸一勸。男生幫忙泡茶遞煙,莫老坐在 那裡像個呆子!”
�我在這撥老鄉里面還算是老大,經常吼吼他們。
�然後出了醫院,蓮心問我:“陳剛哥,你今年放假回家 嗎?”
�我點點頭:“肯定會回去,不過時間會提前,春節前我 還要到公司去,有個聯歡會要組織籌備一下。”
�蓮心點點頭:“陳剛哥,我想跟你一起走,有個伴。”
�我點點頭:“那行,到時候我買兩張車票。”
�蓮心笑了:“好呵,那說定了?”
�我點頭:“好。”
�回到那間出租房,開啟燈,虹虹在床上睡了。
�我坐到沙發上,一個人靜靜地抽了一會子煙。覺得心情 不太好,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