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一出,九重天的仙船便要耽擱上一些時間,尋得那仙家方可全員離去。
還是月老最先發覺,敲了敲柺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是鮫仙,鮫仙不在。”他似乎有些激動,聲音頗大。仙家的耳朵向來就靈,也全都聽見了。
經月老這麼一說,眾仙家也恍然大悟,鮫仙的確是離席有了一段時間。
天山派的掌門忙迎出來,乾笑著拱拱手,很是有禮地道,“還請眾位上仙稍安勿躁,此事,我天山派必然會給出一個交代。”
見那掌門很是恭敬,又不曾怠慢了他們,一些下家開始點頭,表示應允,有了帶領,越來越多的仙家表示贊成,於是乎,他們又被帶到了天山的大殿,以賓客之禮相待。
也不知是尋了多久,終是有弟子前來回稟,掌門立刻急急地問道,“可有尋到?”說罷,他還揮了揮衣袍,表示自己也很是著急。
眾仙只是看著,不作聲,等待那弟子的結果。
那弟子抬頭,眼裡帶著不自然,醞釀了許久,還是沒有說出來。
掌門見此,心中一氣,話裡也帶了點怒意,厲聲道,“尋到與否?直說便是。”
那弟子默然,點了點頭,算是個回答,心裡少不了一陣掙扎,該怎麼說呢?
那掌門見自己的得意弟子吞吞吐吐的,心中又是一怒,暗罵弟子的不成器,拂了拂衣袖道,“既是尋到了,為何不帶來。”這樣簡單的事兒都做不好,虧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玄女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弟子身上,瞧那弟子一身天山的藍袍,立在那兒,似乎有些窘迫,他的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麼,但到現在還未說出來,怕是有些難以開口。
那弟子又沉默了半響,終於鼓起了勇氣,道,“徒兒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請師父隨徒兒去看上一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壓住那掌門的怒氣。
那掌門怒在心頭,暗罵一聲沒用,想也沒想便答應了,隨後臉上又掛出一副笑,轉向眾仙道,“不知可有仙長願與在下一同前往。”多了個天界的人,這事應當會好辦多。
月老笑了笑,讓人看著很是慈祥,道了句,“好。”隨後便看向了玄女和扶落,盯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扶落有反應,只好將老臉豁出去,迎著笑,“不知仙君可願與老兒一同前去。”
扶落眉頭動了動,怕是不能拒絕,只好點頭,目光清淺,不知落在的地方是那兒,“好。”不過,若是讓玄女在這兒也還是不放心,便又添了句,“不過本仙要帶著徒兒一起。”
月老的臉上依舊堆著笑,“難怪都說仙君寵著徒兒,眼下看來倒有可能是真的。”收到了扶落的目光,他不再接著說下去,給出回答,“這自然是沒問題。”
眾仙也無不在心裡唏噓,扶落仙君,果真是舍不下徒兒,到哪兒都得帶著。
不過,扶落和玄女都懶得多想,更何況是多說,權當是一陣風,刮過去就是了。
聽聞扶落要前去,青女也邁開一步,後面跟著地晚,沒等其他仙家提問,便轉而看向天山掌門,“本仙也願前去,不知掌門是否答應。”青女將清高和潔傲演繹得淋漓盡致。
那掌門自然是答應的,開心都來不及,又何會拒絕,忙客套了幾句,命自己的徒兒帶路。
小弟子訝然,正想著用什麼法子勸阻,卻瞧見了掌門帶著怒氣的眼,遂閉上了嘴,只當自己不知道,是自家師父執意如此,應當是怪不到他的頭上。
在那小弟子的帶領下,他們到了天山派女弟子的局所。
玄女心中疑惑,不是尋找鮫仙?為何會尋到這兒來?鮫仙再怎麼逛也不至於逛到這個地方,掌門的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著自己的弟子,似是疑問。
那弟子只得將頭埋得更低,不言不語,掌門即使有一股氣,可如今還有幾位仙家在,依他了解,是不會在這個場合發火的,會有損天山派的美譽。
不過,天山派的美譽的確是難保了,自打掌門決定帶著那幾位上仙來此,這名譽便說不清了,不過,這話,他現在還不大敢講,還是等掌門看了再說吧。
走了半會兒,可算是到了,停在一間屋子前,屋子前還立著兩名女弟子,似乎是住在這兒的。
“怎麼回事?”天山掌門見從自己的弟子那兒尋不出話來,遂壓低了聲音,問那兩名女弟子,讓他無言的是,那兩名女弟子比他的徒兒更要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那兩名女弟子皆紅著臉,垂下眼膜去,指了指屋子,示意掌門自己進去看,雖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