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鶯見狀,朝我這邊蹭了蹭,將更多的被子蓋過來,我看了她一眼,她雙眼如炬,好像根本沒有睡覺的意思!
我閉上眼睛,強迫讓自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趕緊睡覺!
過了會兒,施鶯又往這邊蹭了蹭,拉起我的右手胳膊,把頭枕在上面,側身抱著我,終於閉上了眼睛。
好暖和的身體!漸漸的,我有了異樣的反應,翻身過來,跟她面對面抱著,但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覺得這貨跟個小火爐似得!
她好像睡著了,呼吸很均勻,我撫摸她光滑的後背的時候,她也沒醒。
慢慢的,我也睡著了……
醒來,第一眼看向牆上的掛鐘,已是清晨六點。
我躺著,施鶯半趴在我身上,被子已經被踹到了地上,我把她的胳膊和腿慢慢挪開,從床上爬下來,撿起被子,輕輕給她蓋上,然後來到客廳,檢查其他房間,並沒什麼情況。
站在陽臺往下看,雨停了,小區地面的灰色地磚上,留有些許水漬,幾個老頭在晨練,還有拉著小車去早市買菜的大媽,祥和的滬市清晨,一如以往。
只是,不知道電梯還能不能用!
我穿上衣服,戴上口罩(這張臉會把人嚇到的!),準備出去看看。
現在早已過了子時,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開啟門,來到電梯口,剛好電梯在往下執行,到達一層之後,很快折返上來,停在7樓。
我按下按鍵,電梯繼續上行,在12樓開啟。
我忐忑地走進去,要不要再雙擊那三個組合鍵?算了,別再掉進地下出不來!
我按下1層,電梯下行,很快停在一層,門徐徐開啟,一個穿著跨欄背心的老頭站在電梯門口,正在做擴胸運動。
我衝老頭點了點頭,出了電梯。認識,他住的樓層比我高,不是14樓就是16樓。點著一根菸,我溜達出小區,隨便逛了逛,路過愛慕針織用品超市,特意看了看,還沒開門。
在街口買了兩份早餐之後,我回了家。
施鶯已經起來了,我進門時,她正在洗手間刷牙。
“不好意思!用你牙刷了啊!”施鶯嘴角流淌著乳白色液體,衝我笑道。
“用吧。”我說,反正嘴都親過了。
施鶯已經從昨晚的驚恐中完全恢復過來,好像對於這種“同居”生活還感到挺高興,自來熟地進廚房找來碗和盤子,把我買的早餐盛在裡面。
雖然變身成半死人,但食色性也,對於我來說,依舊生效。
吃完之後,施鶯繫上圍裙,在廚房哼著小曲做善後工作。
我坐在沙發上,苦想問題該從哪方面著手去調查!
你可能要問了,已經度過危險期,為何還要調查呢?
我暫時是沒事了,只要保管好我那具屍體就行,但是施鶯的“屍體”還在地下十九層啊!誰知道鉤子上的那些屍體到底會運去哪兒?如果是運到火葬場,被火化了,那現實中的施鶯,是不是就會發生自燃,然後徹底掛掉?
而且,郭襄去哪兒了?我總覺得,她才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
“呀,七點了,我該去上班啦!”施鶯晾著手,擦了擦額頭說。
“命都快沒了,還上什麼班!”我苦笑道,這貨心可真大!
“額……也對哦,那,哥今天咱應該去幹什麼?”施鶯蹲在沙發旁問。
“先把紅繩給丟掉,去世紀公園。”我說。
世紀公園就在我家附近,一條貫穿的小河貫穿其間,是黃浦江的一條支流。習俗還是應該尊重的,昨晚已經下雨了,今天正是剪紅繩的時候。
拿了把剪刀,我帶著施鶯出門,步行去世紀公園,沒想到一大早裡面的遊客還挺多。來到那條小河邊,河邊已經站了一排人,有的相識者相互打著招呼,有的拖家帶口,孩童追逐嬉鬧,頗有些節日的喜慶氣氛(雖然是端午節,並不適合喜慶的節日,但對於共和國人來說,放假即是節!),應該都是來剪紅繩的吧?
我猜的沒錯,等走近了,發現很多人都在往水裡丟紅繩,當然,還是五彩繩居多,我看了看,並未在水面上發現純紅色的小繩。
“看來就咱倆倒黴!”我笑著對施鶯說,“不懂瞎戴,戴了純紅繩,才會厄運當頭!”
“不是吧,哥,你看,那不挺多戴紅繩的麼!”施鶯指了指旁邊一座橋上,我仔細一看,還真是,他們的手因為都扒在橋欄上,看得很清楚,大概十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