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文略武才,他只是善於沉穩用兵,被蕭王一旨撥入武將行列,從此與文分道揚鑣。
有黑影一滾,帳簾垂角一撩墜下,帳中楚夫然感嘆一笑,迴轉身,輕輕搖頭。
“數年不見,兄可安好?”
直到這時,黑暗中一身影緩緩站起,輕輕一嘆。
“只道一句戲言,楚將軍重情,元郎拜見。”黑暗中人走前一步,衝楚夫然拱手輕喃。
“元兄。”激情一喝,楚夫然跨步衝去,一把將元郎對拱雙拳緊握:“楚夫然叩謝。”
反掌一擒,托住楚夫然差點跪下去的身子,元郎驚警一喝。
“噓,輕點。”
驚回神,楚夫然想起自己身處何地,趕緊站直,配合元郎的靜立,聽了一會。確定無礙,這才趕緊一拽元郎,扯著他往帳中深處走去。
兩人坐下,楚夫然借帳頂圓光打量元郎,激動不已。
“元兄怎會在此?”
見楚夫然激動萬分,元郎緊眉,輕聲詢問:“你可知鬼馬騎兵?”
楚夫然一驚,瞬息明白,點了點頭。
“就在這營中。”
大驚,元郎瞪目:“鬼馬騎兵系蕭國所屬?”
想一想,楚夫然慎重開口:“應說系國師所屬。”
“這話怎講?”
“吾國內戰驟停,只因國師,元兄可聽說‘白虎國師’?”
“聽聞一二。”
“外界傳聞恐不足驚撼,只有本國王都人才最知深淺。吾國國師金炫澈,若不是天神臨世,便是鬼魅魍魎。他有一虎,碩大無比,有如神虎。在蕭國,無人膽敢招惹。吾王深寵,處處敬讓,這鬼馬騎兵就是他秘密特訓的。”
“金炫澈……”元郎輕喃,腦海閃過什麼,單眉一挑:“年初貢團進京,不就是他帶隊麼?”
楚夫然點點頭。
“見過,很傲氣一人,周身不帶人氣,氣勢非凡,只幾日便離京了。”元郎喃喃自語,突然疑惑:“蕭國東北大戰正酣,有如此強兵為何不去支援?要藏在深林襲擾彥季國?”
楚夫然苦笑,搖了搖頭。
“我等小將如何得知?只是國師清傲,王上奈何不得,他只搖搖頭,王上便隨了他意。但凡他不願做的事,怕無人能強迫。”
震驚,元郎失笑:“什麼?你們蕭王都差遣不動?這哪是什麼國師?”
同笑,楚無然苦澀,無言以對。
見楚無然沉默,元郎吸口氣,明白三分:“也就是說,這一切,只是你們國師擅意而為。”
想想,楚夫然點頭。
第七十三章 哪需神虎壯膽
“楚兄可知你等此營安扎路口,即堵著月國正門,又可隨時奇襲彥季國,甚可直穿而過,偷襲軒轅,陰謀不小啊!”
楚夫然疑惑,輕喃:“怎會,我軍此番行動只是王上暗惱國師軍令不從,故意刁難,命他一月內攻下月國天險。一聽就是誇張之談,根本沒有可能,國師來此,只是借地強訓。奇襲彥季只是訓兵,又沒打著軍旗。”
元郎低喝,盡顯責備:“就是因為沒打著軍旗才數陰謀之舉。枉你向來沉穩,也不想想,他這般鬼馬襲城,彥季國又不是草靶,沒知沒感,王都正與易國暗戰,邊遠城鎮卻屢遭奇襲,你真當彥季國會放任不管?”
看著元郎,楚夫然似乎反應過來,明白了什麼。
“彥季國求援上了京都?”
懊惱一嘆,元郎氣憤的搖頭:“此舉意義深遠,往小了說,的確沒什麼,訓兵而已;往大了說,這是挑撥戰爭,惡化彥季與易國之間矛盾。兩國正欲對戰,神秘鬼馬奇襲,只會讓戰事愈加複雜。萬一兩國中計,正式宣戰,長久以來的安寧就此徹底打破。東北一役表面是私人恩怨,卻已經挑開古元長久安寧。你們這個國師,太魯莽。”
楚夫然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懵了。他身在其中,當真沒元郎置身事外看的清白。如今聽他一番分析,他恍然驚悟。
“元兄提醒,我倒想起一事……”
“什麼?”
“國師問過我你們軒轅藍鴿一事。似乎很感興趣。”
鎖眉,元郎警惕起來。
“你如何回答?”
“我只知皮毛,亦回答一二。”
點頭,元郎沉眸深思,只一會,他望向楚無然:“你們這個國師,相當危險,有虎壯膽,怕圖謀的不止這小小月國。”
楚夫然失笑,笑的嘲諷:“他在夫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