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太將司意思,這蕭國國師是沒打算輕易放我們回去了?”
炙炎彬一驚,望向達那樓,轉而失笑,點了點頭。
“若我猜測不錯的話,那人手筆千斤,揮墨萬里,是個不容小看的狂人。他只有不足20萬人的天火軍,他急需擴充人數,又不想再有任何損失……這裡說的損失,即是他自己的兵力,亦是你們這些落他眼中極有可能亦屬於他的兵力。那要怎麼辦?”
乙幹已經聽不明白了,他看看炙炎彬,看看緊眉點頭在聽的達那樓,不敢出聲打斷。
“他催促你們儘快離境,為什麼?大軍餘瀉未愈,倉促起程,全軍必遭拖累,行軍緩慢……”
乙幹聽著,突然一驚,脫口而出。
“他想在我們行軍時偷襲?”
炙炎彬被打斷,卻只是一笑,望向乙幹,衝他點了點頭。
“是的。若我猜測沒錯的話,他極有可能走出此步妙棋。想像一下……大軍屯營,有疾之兵可休養躲避,不會影響他人,若有敵進犯,大軍健兵偏多,至少十餘萬吧,迎敵不成問題。屆時任何傷亡,對那國師而言怕都是屬於他的損失。鬧個不好,兩敗俱傷。”
望向達那樓,炙炎彬肯眸生輝,炯炯有神:“但大軍起程,行徵路上,一旦遇襲,健兵必要分神照料疾兵,且一旦被衝散,大軍定亂成一團,無法指揮。”
達那樓聽著,卻幽幽搖頭,搖的炙炎彬一愣。
“太將司,本都督有一疑問,求解。”
“大都督請言。”疑惑,炙炎彬很好奇達那樓的疑問是什麼。
“照太將司所想,那國師大可以趁我與乙幹離營,活擒了我們,便可輕鬆拿我們為質,控制剩餘大軍,不費一兵一卒,何必如此辛苦?”
“大都督,明知危險,你二人又為何冒險前來?”炙炎彬不答,反問。
達那樓挑眉,冷靜回答:“或進或退,若啟當真徹底滅亡,本都督無計可施,自當撤兵;可萬一啟王子儲當真還活著,本都督義無反顧,縱險必行,定要尋他。”
微笑,炙炎彬略一歪頭,如同知曉答案那般:“那大都督離營,可有安排?可想過萬一險遭不測,自己對貴國的影響?”
達那樓深吸一口氣,突然驚詫——那蕭國國師已經叫他刮目相看,眼前這炙炎彬,雖一直敬佩,知他威猛睿智,卻是第一次正式體會與見識。便點點頭,開口……
“定有安排。事關雪原將來,本都督此險必涉,離營事大,怎可能不安排?早分佈各職各位,全營警戒,無休勤空隙,隨時應敵,我等不歸,大軍不移。我若被擒,一併迎殺,不得有誤。至於太將司所問我達那樓對雪原國之影響……呵呵呵……”
達那樓心慰而笑,一臉感慨。
“太將司有所不知,一直以來,雪原國王室關係複雜,兩位王子爭勢,吾王甚是為難。本都督向來力挺大王子,亦吾國王子儲。三王子弗冰王個性孤傲,待人冷漠,我一直不太看好。他人是不錯,只是任性孤僻,我行我素,常招宿敵,陷自己水火之境,徘徊生死之間,亦常激怒王上,數次被貶孤海邊疆苦役。”
吸足一口氣,達那樓突然咧嘴喜顏,一臉歡喜。
“數年前,東海一場狂嘯突襲,災情報至,受災城鎮如被洗淨,無一活口殘留。當時三王子正在那處某鎮服役。訊息傳回,吾王悲痛,全朝上下皆以為三王子已殉。誰想,三王子卻帶著上萬百姓出現,活著回到災鎮。王上後查,方才得知,三王子事先預知海難將至,轉移了全鎮百姓以及周邊城鎮百姓,救下了十數萬人性命。王上大喜,召三王子回都。”
達那樓越說越興奮,一臉喜色。
“誰也沒想到,最不通人情的三王子,居然力攬狂瀾,救下了無數百姓性命,雪原國上下,皆盡膜拜,傳成信仰。呵呵呵……不瞞太將司,縱使現在,咱們那位三王子對本都督還一腔怨恨呢!不管何時撞見,愛理不理,一臉冰冷。”
一旁乙幹偷笑,炙炎彬卻聽的瞠目結舌,很受震撼的模樣。
“如此說來,雪原國已有定梁之柱?”
“是的。”達那樓含笑點頭:“已換儲冰王……故,縱使本都督有何不測,雪原國再不會受其影響,三王子定能應對。”
同時點頭,炙炎彬明白了達那樓的意思。
“訊息果然屬實,如此傾聽,仍舊震撼不已。”
達那樓一驚,乙幹更是一驚。轉而細想,達那樓又釋懷一笑,脫嘆。
“軒轅國廣知天下,勘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