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個男人看似溫潤無語有些無害,可是和江秋影一樣,狠起來也是比任何人都恐怖。他現在是氣頭上,自己就別再沒事找事了。更何況,今天那傻丫頭教訓他的已經夠多了,不是嗎?
落離殤心情大好的離開了,江秋影對他笑了笑也轉身離去。百里晟軒卻在他身旁站了良久,看著好友的側臉,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雲陌塵放下手中的醫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再過不了多久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妮子就該去上朝了吧。昨晚一夜沒睡,剛才又發了那麼一大通火,也不知道早朝她熬不熬得住。
“你在想她?”見雲陌塵蹙著眉頭看著窗外,眼眸裡有些擔憂,百里晟軒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見他不說話,便在他身旁坐下“陌塵,這不像你。”
世間都道神醫懸壺濟世,有一顆仁者醫心,可是卻不知真實的雲陌塵是比誰都要冰冷的一個人。他的世界裡,永遠只有醫術,他給人治病,其實是為了享受與那病症搏鬥的快感。只是這些都被他這身皮囊和仙人似得氣質給包裹住了,再加上這人生氣起來嘴角也掛著微笑,所以給人以溫潤無害的感覺了。
他當初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和他成為好友。而如今······
那向來冰澈清涼的無一物的眸子裡,什麼時候也有了他人的倒影了?
“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雲陌塵垂下眼眸,側臉如冰封寒雪。百里晟軒見此嘆了口氣,剛要起身離開就又聽他說到“你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偉岸的身子一僵,黑色的眸子閃耀著妖冶的金光,看著窗外徐徐升起的朝霞,鮮紅的顏色讓他回想起那日的血色紅蓮,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殺氣,但是背影,卻透著孤獨與落寞。
“本王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皇上有旨,即日起,遣散後宮!所有妃子全部離宮,違令者斬!”
一道聖旨,讓安靜的朝堂立刻炸了鍋,大臣們紛紛傻了眼,等他們回過神來想要勸阻皇上時,那龍椅上的女皇早不知去向!
“阿嚏!”
木傾顏一進御書房,就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摸了摸有些發寒的身體,慌忙讓人給她備點薑湯以防萬一。可儘管這樣,到了下午,妹紙還是悲催的跪了。
“皇上這是感染了風寒,再加上休息不當身體勞累過度才倒下的。休息四五天喝點藥就好了。”陳太醫摸著鬍鬚,看著躺在床上,頭上蓋著條冷帕子,不停哼哼裝可憐的某女皇,勾了勾唇角“不過,要是老臣的那小侄兒來,說不定兩天的功夫皇上就可以恢復以前的活蹦亂跳了。”一說起他那小侄兒,陳太醫又是一臉的自豪加得瑟。
躺在床上的妹紙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哼哼,一旁的香雪看在眼裡,偷偷捂嘴笑了。
“咳咳,皇上,你為什麼不讓那雲神醫來?”這小風寒在他手裡,估計紮上幾針就好得差不多了。
妹紙直接把那冷帕子往下一拉,遮住眼睛,然後繼續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哼哼,那態度明顯就是告訴陳太醫,她不想提到這個人。
而陳太醫也瞬間了悟了,撫著鬍鬚,笑得如同吃了腥的貓,側眼看向一旁的香雪,見那丫頭也是捂著嘴偷笑,然後不時地瞥了眼床上某個不知不覺撅著嘴巴的主子,陳太醫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皇上可是和雲神醫鬧脾氣了?”陳太醫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朕閒的!”妹紙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一臉的不以為然,只是那嘴巴卻越翹越高。配合著這一張娃娃臉,看的陳太醫真是越看越想笑。
他這女皇,有時候威嚴霸氣讓人臣服,可有時卻又倔強的可愛,看看這幅樣子,倒像是那沒吃到糖的小娃娃,讓陳太醫心裡憐愛不已。而他那個侄兒也是,自小性子就淡漠,可如今怎麼三天兩頭就和女皇置氣?
陳太醫摸著鬍鬚有些不解,隨後昏暗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光亮,看著躺在床上臉蛋紅撲撲的女皇,輕咳了一聲,假裝不經意的說道:“皇上雖然和雲神醫置氣,但是龍體為重,還是叫雲神醫過來看看為好。不過幸虧雲神醫這幾日一直都有給皇上扎針解乏,不然恐怕更要糟糕!”
“你說什麼?”妹紙一手扯過臉上的冷帕子,眼眸清涼的看著他“小氣鬼扎針是為了給朕解乏?”尼瑪,扎的她上躥下跳就差哭爹喊娘了,他竟然說是解乏?
(‵′)靠!就算是親戚也不能這麼包庇吧!難道他忘了究竟是誰給他發工資了?!
見木傾顏氣鼓鼓的看著他,陳太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