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航走進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瑪麗亞,穿著一份舞臺服裝的瑪麗亞依舊無法掩蓋她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這就像是一把刀,即便被一塊爛布包裹,也無法改變它終究還是一把可以殺人的刀。
瑪麗亞同樣凝視著馬一航,在她心中已經草擬了無數見到格里斯要如何做的草稿,可是,真的見到時,那些草稿居然無法發揮作用,站在原地,瑪麗亞美豔的臉上染上了一點紅暈,表情有些尷尬。
“瑪麗亞,你瘦了……”馬一航笑眯眯的說道。
瑪麗亞眼中滿是驚詫:“格里斯王子,哦,不!陛下,您……您見過我?”
馬一航點了點頭,說道:“曼陀羅城的奴隸市場中,橫刀立馬,如入無人之境,親吻手中染血長刀,誓為佈雷曼復仇的瑪麗亞,我哪裡敢忘?哪裡能忘呢?”
第八章 征服女帥
馬一航有些不好意思的補充道:“那時候,我就在奴隸市場中的某個角落,由於情況不明,沒敢出去……”
瑪麗亞的俏臉愈發羞紅,低聲說道:“陛下,您太過獎了,身為佈雷曼臣民,三代受過先皇恩典,瑪麗亞為國獻身是理所當然,只可惜,三國聯軍太過陰險,以過路名義進行突襲,瑪麗亞沒能及時趕回佈雷曼,保護先皇和陛下脫身,以至於先皇逝去,陛下又顛沛流離……”
“陛下?你為什麼叫我陛下?”馬一航雖然被瑪麗亞叫得心裡舒服,可表面上卻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畢竟,他並沒有親身參與抵抗,而是在丹丁城享福,起碼應該表現得矜持一下嘛。
瑪麗亞在幾句對話的同時,也迅速的溫習了一遍心中的草稿,沒有了先前冷不丁見到馬一航時的緊張,變得從容起來,此時,聽到馬一航的詢問,她立刻屈膝行了一個武將見到國王的大禮,說道:“陛下,先皇逝去,您是佈雷曼王族唯一的血脈,所有為佈雷曼復國而奮鬥的臣民們,都在等著您的領導!”
馬一航流露出誠惶誠恐的神情,連連擺手說道:“這怎麼可以,我……我沒有那個才能。”
早已熟悉馬一航的安吉麗娜和有蓉,見到馬一航此時的神情,不禁暗笑不已。
“陛下,您就不要推辭了,難道您忍心讓那些用自己性命抵抗侵略者的臣民們失望麼?他們在等著您,他們是為佈雷曼而戰,為陛下您而戰,您要拋棄他們麼?”瑪麗亞急切的說道。
馬一航猶豫起來。
安吉麗娜輕笑道:“格里斯,你怎麼不行呢?你不是也盼望著這一天麼?不然,哪裡會有那首‘滿江紅’?”
瑪麗亞的眼睛一亮,驚聲說道:“‘滿江紅’是陛下作的?”
安吉麗娜笑眯眯的點頭,心道,格里斯啊格里斯,現在我能配合你的戲了吧?起碼不比有蓉差了……
瑪麗亞著急的說道:“陛下,您還在猶豫什麼!”
馬一航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能猶豫麼?我的臣民在等著我,他們可以浴血沙場做勇士,我若做一個懦夫,豈不是留下萬年罵名?我……不會給佈雷曼皇室丟臉的。”說話間,馬一航眼神熠熠發亮,視死如歸的絕然令瑪麗亞激動不已,她明白,她來對了。
“瑪麗亞,我現在毫無訊息來源,對佈雷曼境內的事情不清楚,你給我說說。”馬一航坐在椅子上,說道。
瑪麗亞坐在馬一航下位,詳細的為他講述著目前佈雷曼的形式,事無鉅細,但凡有關的東西全不疏漏。
當瑪麗亞講完之後,顧不得用有蓉端來的果飲潤潤乾澀的喉嚨,一雙美目凝視在馬一航的身上,眼神中滿是期待。
馬一航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來丹丁城是要接我離開,回到佈雷曼麼?”
“如果有可能,瑪麗亞會盡力的,即便是瑪麗亞死在丹丁城,也要讓陛下安然離開!”瑪麗亞絕然的說道。
馬一航笑了笑,心中暗道,笨妞,我捨得你死麼?
“不要動不動就說到死,我們誰都不能死,現在佈雷曼形式緊張,哪裡缺得了你這樣有才能的將領?而且……我也不想離開丹丁城!”馬一航說道。
“陛下,您……”瑪麗亞的眼神有些暗淡,她早已聽到各種各樣自丹丁城中傳出的訊息,格里斯王子被丹丁三世封賞,整天沉迷在奢侈享樂中,揮霍、好色,難道,陛下真的是捨不得這樣舒適的生活?
“瑪麗亞,想說什麼儘管說好了,無非是擔心我之所以不離開,是捨不得這裡生活的舒適對不對?”馬一航笑了起來。
瑪麗亞俏臉一紅,說道:“是瑪麗亞考慮不周,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