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有我呢!您不要著急啊!”*扶著她,安撫著。
“好在還有你在啊!”老人抹著淚,“剛才我口不擇言,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沒事,我心裡要比您還要難受!她和我去美國才幾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慘禍,歸根究底,這確實是我的不是!”他眼中留下淚來。
“好孩子,我要謝謝你啊!能在最危急的時刻保護她,最起碼,我的孩子還活著啊!”
“媽,您快別說了!”*撲進老人懷裡,痛哭失聲。老人止住淚水,不停的安撫他。
不久,醫生通知家屬。李鈴的爸爸由於磕到了後腦,傷勢較重,暫時處於昏迷狀態,照老人現在的身體狀態來看,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李鈴的媽媽聽聞噩耗,暈倒在*的懷中。扶著她的*不為人知的暗自撥出一口起來,神情立時自如了許多。
被帶回去的李鈴依舊強自裝作傻呆的樣子,坐在病床上。渾然不知剛剛在她的身旁所發生過的一切。
重症監控病房裡,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滿身插著各種急救管子,雙眼緊閉,恍如死去了一般平靜。
章紅深怕李鈴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情況會無法自控,使得辛苦了近一個月的偽裝暴露,便私下瞞著李鈴,不讓她知曉。但在李鈴母親後來在探望李鈴的時候還是告訴了她這個訊息,李鈴強忍著悲痛,心中在一天天掐著指頭數著日子,盼望著終有一天自己能擺脫掉*的監控而能見到病重的父親和心愛的人。
第 066 章 偷天換日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去秋來,李鈴換上了較厚的病服。再一轉眼間,蕭瑟秋季又將要被隆隆冬日取代了。因為身體消瘦,即便懷著身孕,穿著這寬大、厚笨的病人服,竟然也讓其他人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章紅自從進入這家醫院以來,為了儘可能的陪在李鈴身邊,便在平日裡主動要求多加班和值夜班,理由合情又合理:自己從美國回來,孤家寡人一個,沒人牽掛,也沒有牽掛的人,留在這裡工作和照顧病人,反而感到生活很是充實。她這樣去要求和去做,倒也使得其他護士樂得有人自願替自己加班,時間久了,護士站裡幾乎每一個護士都拜託過章紅給自己替過班,大家都對她千恩萬謝,漸漸的都親熱的叫她“章姐”,而章紅也漸漸取代了其他護士,成為了李鈴的“特別護理”。
章紅掐指頭算了一算,李鈴是在三月份懷的孕,現在距離李鈴的預產期只剩一週左右的時間了。一天,她抽空出去,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你先前說要替自己贖罪的話,還是否記得?好的,那你儘快回國一趟,我有事情要託你來辦理!”
兩天後,曾可欣匆匆趕來。章紅在和她在提前約好的機場附近的賓館見面。
八個多月未見,章紅再看見曾可欣也不覺大吃一驚。兩人對上眼神之後,默契的裝作誰都不認識誰,一前一後遠遠跟著走進了曾可欣臨時居住的賓館。當兩人先後都進入曾可欣的房間以後,章紅笑著對她說:“好久不見,你可真是煥然一新啊!”
曾可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笑著說:“章阿姨說笑了,我只不過是重新做人罷了!”
原來,就在李鈴回國之後不久,曾可欣的畫展在紐約最為有名的畫廊展出,可以說這場畫展真是盛況空前。開展 第 066 章 紅說:“如果不是你們放過我,給了我重新為人的機會,恐怕現在的我早就不在這人世了!謝謝你們!”她遲疑了一下,問章紅:“李鈴現在怎麼樣?”
“她還是那個樣子,但是快要生產了,就在這一週之內!”
曾可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孩子不是沒有了嗎?”
章紅微笑著搖搖頭:“沒有,為了不讓*知道這件事而再生什麼是非,我們一直瞞著他。這次就要託你幫這個極大的忙了!”
曾可欣欣喜的眼圈泛紅,哽咽著說:“我還以為孩子沒有了,心裡一直自責的不得了,現在真好,我的罪過就減輕了許多!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
窗外陣陣寒風颳過,漫天雪花隨風飄舞。將一個曾經喧囂的世界瞬間改變,留下一片寧靜祥和。李鈴痛苦萬分,緊緊抓住病床的鐵欄杆,嘴中搖著一塊毛巾,額頭上不斷有汗水滾滾而下。她拼命的抬起上身,又是陣陣劇痛傳來,她痛得緊握鐵欄杆的手都失去了血色。
章紅緊張的守在她的身旁,一位被從很遠的地方請來的婦科醫生正小聲對她說:“使勁,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