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一下。陳君定個日子吧。”
“你是挑戰者,自然主隨客便。”
“三天之後如何。”
“何處。”
“我會通知陳君的。”
“那好,告辭了。”陳良拱拱手,走了。柳生傲然兀立,注視著陳良的背影。
陳良走了幾步,又折回身來,笑道:“柳生兄,也許你的運氣不錯,大約這幾日,蘇三和左右軍也會來湊熱鬧的。”
“但願如此。”柳生神態謙和。
“是麼。”陳良笑看了他一眼,踉踉蹌蹌走遠了。
第十九章 三人行
陳良心裡卻不太輕鬆,很明顯他感到了壓力。
因為他發現,柳生不僅有神奇的劍術,深湛的內功,更為難能可貴的是有一種十分優秀的高手素質。
中田信的武功雖然也很高,但他的素質卻劣於柳生。也許只有龜田三郎與之相彷彿,但三郎的功夫不及柳生。
陳良知道,柳生不好對付。
若是尋常江湖的打鬥,陳良的心情根本不會這麼沉重。因為那種打鬥,輸了就跑,丟不了多大的臉。
走江湖的人,誰都曉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誰也不會硬和自己過不去。
硬要和自己性命較勁的人也有,但不多。
但和外邦人物的比武就不是這樣了。
和中田信他們打鬥,相對來說還好一些,因為陳良自信五局之中,至少能勝三局。輸一局關係不大,後面還扳得回來。
而這次是一對一,陳良若是輸了,可就回天無術了。
陳良並不是怕輸,而是因為柳生不僅僅將他當成一個復仇的物件,而且當成大明最高武功的代表。
這一點讓陳良十分不自在。
陳良當然知道在武林中,自己打不過的人不少,但柳生卻不這麼認為。
所以陳良很不快活。他不喜歡打這種架。這種架輸不得,份量太重了。陳良只喜歡打太平架。
陳良鑽進老相好小翠的房裡,往床上一躺,只是嘆氣。
小翠覺得奇怪。陳良原是個不嘆氣的人,整天都是樂呵呵的。
江湖本是個多事的地方,走江湖的人總會遇到許多許多煩心的事,有的事情甚至能煩死人。
就連陳良這種樂天的人都開始嘆氣了,可見江湖生涯實在是不怎麼好過的。
小翠已經開始同情陳良了。
所以小翠格外溫存地扭了上來,要用自己的胴體來安慰這個浪子。
陳良摟住了她的腰肢。小翠熟練地輕輕摸索起來。
十分傷心地,陳良想起了翹兒和玉奴。他十分傷心是因為他總也忘不了她們,尤其是刁蠻而痴心的翹兒。
小翠不會鬧著要嫁給她,但翹兒會。
因為他偷看過翹兒洗澡!陳良苦笑了。
那是他送邊澄到少林回來後。陳良突然想起了馬老白的最後一個仇人是金啟祥,便趕去幫忙。
認認真真說,他也不是“突然”想起來的,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是會“突然”想起來的。
實際上他和邊澄決意遊歷中州前,公孫奇就已向他們交待過這樁事。
只不過邊澄忽然鑽進了少林寺,撒手不管了,陳良氣急敗壞,喝酒喝忘了日子,九月初八那天才想起自己肩上還有這麼一件重任。
重陽節那天晚上,他出手拍住了馬老白的柔劍。馬老白遁走了。
金啟祥一家並不知道來人就是馬老白。他們對陳良簡直是感激涕零。
翹兒和玉奴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喜鵲般地問這問那。
那時候陳良倒沒有要躲翹兒的意思,相反他覺得很得意——畢竟,他趕走了馬老白。救了金啟祥,他是金家的恩人,他很喜歡被這兩個俏丫頭當成英雄的那種感覺。
陳良那日晚上,無意中撞上了正在洗澡的翹兒,但他沒有轉身走開,結果是他有意去偷看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鬼。
如果沒有人發覺倒還沒有什麼,偏偏玉奴悄悄走了過來。她發現了偷看的人是陳良之後,沒有驚叫,反而格格笑了起來。
陳良羞得無地自容,當即便落荒而逃了。
這件事實在是他身上的一個汙點,讓他一想起來就羞愧難當。
他從小就看慣了女人洗澡,他對女人的身體熟得要命,他怎麼就那麼不爭氣,非要去看洗澡的翹兒呢?
唉,這就是陳良的命啊!翹兒和玉奴追蹤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