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雖然是妖獸,妖獸也有法則,幫主人對敵是義不容辭,卻不能在下位面隨意殘殺低階生靈。在飛昇界還能說是同級競爭弱肉強食,在低位面算什麼,一面倒的屠殺嗎?這樣的法則有一種情況例外,簽訂了契約的妖獸,遵從主人的命令可以豁免。
冥火的行動就屬於這一種情況。
本來有圍觀群眾在他還不好處理,唐家人善良啊,一出來就清了場,涇渭分明的絕不可能誤傷,這是他們自己給了機會讓冥火動手。不狠狠地給個教訓實在對不起他們的一片苦心。
炎龍這技能,在遊戲裡傷害範圍包括火龍燒過的所有地方以及周圍五碼。是個大範圍的傷害法術,技能打出來之前,安然估不準現實對接之後的傷害範圍,狠狠地往後退了好幾大步,事實證明了,這技能的現實傷害範圍除了火龍燒過的地方以外還包括周圍三米。
三米內,一片焦土。
倒黴的不僅僅是唐家的那些來鬧場的獸人崽子,還有他們背後的幕布。
你說什麼是幕布?
就像話劇裡的假山假樹,這裡的幕布就是他們背後的那些毛料鋪子,他們的站位十分經典,身後正是整個賭石街最大的一家毛料鋪,這鋪子同唐家還有點淵源,是唐墨的相好白瞳家的。白家也是望月城的大戶,他們的情況與顧家正好相反,顧家盡出獸人崽子,白家則盡出非獸人。
不僅出非獸人,一個個還都精於賭石。白家也是個新興的家族,依靠非獸人的賭石之力在短短几十年之內積累了鉅額的財富。在望月城這塊土地上,論勢力白家不如唐家,論財力,唐家連同他們抗衡的資格也沒有。
白瞳與唐墨能勾搭在一起,一個是想借城主家繼承人的勢看,一個是想在財力上得到支援。正所謂一拍即合。
兩個暴發戶家族,要攀上帝都的大貴族是有困難的,互相勾結倒是能走得更遠,原本唐家的勢力在望月城還算穩固,白家的也沒幹預什麼,放任白瞳與唐墨來往。現在看來,情況也不那麼穩定了。
獸人大陸從嘯月大森林劃南北而治。
北邊是蠻夷之地,常年戰亂,各自為政。
南邊相對穩定,像是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以帝都為中心,七大主城分設城主管事,帝都有貴族議會,負責城主的認命同時決定南大陸的大事。
帝都幾大巨頭之間互有往來,關係盤根錯節,不是外城的暴發戶能夠撼動的,顧家就是貴族議會的成員,他們說的話在帝都甚至整個南大陸都很有分量。
唐家算什麼?在望月城能排上號,一旦走出去他連P都不是。觸怒了帝都那些有深厚底蘊的大貴族,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唐江敢讓唐家這些年輕一輩的崽子出來叫囂討說法,一方面佔著自己有理,一方面是顧家這些年太低調,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讓這些邊城的暴發戶也興起了輕蔑的情緒。
你以為他們沒帶幾個人來。
你以為望月城是你的地盤。
你以為他來得容易走得不容易。
這是幻覺。
顧家是低調,低調不是怕了你,這回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唐家狠狠地扇了臉,要是不討回來,顧家的面子往哪兒擱,這樣的笑話還不傳遍帝都的貴族圈?顧阿爹一直沒爆發那是在醞釀情緒,等著唐江登場來個最後一擊。
本來他們已經準備往城主府去討說法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又要推遲,比這個更重要的是顧炎偷生的這個小獸人崽子不簡單吶。熊熊的火焰之中,唐家的獸人崽子一片慘叫鬼哭狼嚎,他們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是驚懼。
嘴上沒把門的,什麼都敢說,他以為光天化日之下,顧家的幹不出什麼來。
誰知道,顧炎就是個渾子,行事作風一貫彪悍,在帝都就是如此,拍飛了不知道多少獸人崽子,跟著安然毒裡來火裡去歷練了一次回來,顧炎昇華了。實力大大提升了不說,心腸更狠對敵手段更加兇殘了。
獸人崽子本來就是見慣了生死的。這樣長歪了的崽子,燒死一個那是為民除害,顧炎一點壓力也沒有,左右有安然在,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安然不行不是還有他爹麼。別人不瞭解他還不瞭解?他爹是他見過最表裡不一的非獸人,看著溫和儒雅,做起事來那個果決狠戾,談笑間哀鴻遍野血流滿地。
他爹還有個特質——護短。
自家的賬關上門可以慢慢算,讓外人欺負了算什麼事?
顧炎燒了唐家人一頓,顧阿爹頗為欣慰,這崽子一身渾勁,小小年紀已經有這樣的實力了,赤金比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