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自己心裡很肯定吧?”
就連這一點,韋恩弗利小姐也不十分情願承認,她抗議道:
“我想,我們並不是在玩滑稽問答遊戲吧?”
路克微笑著說:
“你一定要我把活說清楚?好,你是不是認為愛美·季伯斯是被人謀殺的?”
這句殘忍的話使何娜瑞亞·韋恩弗利顫抖了一下。她說:
“她的死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太不舒服了。我覺得這件事實在讓人很不滿意。”
路克耐心地說:
“你覺得她不是自然死亡?”
“嗯。”
“你不相信是意外?”
“我覺得太不可能了,有很多……”
路克打斷她的話。
“你不相信她是自殺?”
“一點也不相信。”
“這麼說,”路克溫和地說,“你確實認為她是被謀殺的了?”
韋恩弗利小姐遲疑了一下,最後才勇敢地說:
“對,我是這麼想。”
“很好,那我們就可以往下討論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證據,”韋恩弗利小姐不安地解釋道,“完全是憑空想象。”
“不錯,這只是你我之間的私人談話。我們只不過談談我們所猜想和懷疑的事。我們懷疑愛美·季伯斯是被人害死的,我們認為兇手是誰呢?”
韋恩弗利小姐搖搖頭,看來很困感。
路克看著她說:
“誰有殺她的動機呢?”
韋恩弗利小姐緩緩地說:
“我知道她跟她男朋友——就是在修車廠做事的吉姆·哈維,是個最可靠、最優秀的青年——吵過架。報上常常有年輕人殺害自己女朋友那種可怕的事,可是我實在不相信吉姆會做這種事。”
路克點點頭。
韋恩弗利小姐又說:
“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會那樣下手——爬上她視窗,用一瓶毒藥換掉那瓶咳嗽藥。我是說,這看起來實在……”
她遲疑著,路克及時替她接下去,說:
“實在不像情人生氣時會做的事,對不對?我同意你的看法。我覺得我馬上就可以把吉姆·哈維從嫌犯名單上除掉。殺死愛美的人——我們都同意她是被殺死的——是嫌她礙事,而且仔細計劃過這件謀殺案,想讓別人以為是意外。好了,你有沒想過,這個人。可能,是誰?”
韋恩弗利小姐說:
“不,說真的,我一點都不知道誰有可能!”
“是嗎?”
“是……是真的。”
路克沉吟地看著她,覺得她說的並非實話,又問:
“你也不知道什麼人有殺她的動機?”
“一點也不知道。”
答案比剛才肯定。
“她在衛棲梧很多人家做過事嗎?”
“她到惠特費德爵士家之前,曾經在賀頓家做過一年事。”
路克立刻歸納出一個結論。
“這麼說,事情是這樣的,有人想除掉那個女孩,從已知的事實,我們先假定那個人是個男的,外表很保守、很平凡——這是從他使用帽漆這一點看出來的;其次,那個人的身手一定還算靈活,因為他一定是從其他建築物爬上那個女孩的視窗。你同意這些假定嗎?”
“完全同意。”韋恩弗利小姐說。
“我想自己過去試試,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
她帶他從邊門出去,繞到後院。路克沒費多大工夫就爬上了對面那幢屋子的屋頂,然後輕鬆地拉開女孩窗戶,再費點功夫,就爬進她房裡了。幾分鐘後,他又回到下面走道和韋恩弗利小姐見面。他一邊用手帕擦手,一邊說:
“實際上比看起來容易,窗臺上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嗎?”
韋恩弗利小姐搖搖頭。
“我想沒有。當然,巡官也是這樣爬上去的。”
“所以即使有,也會被當做他留下的?警察對罪犯可幫了不少忙!哎,也只有這樣了。”
韋恩弗利小姐又帶路回到屋裡。
“愛美·季伯斯好睡嗎?”
韋恩弗利小姐不高興地說:
“早上要叫她起來可真難,有時候我敲了半天門,又叫了好久,她才會醒。不過你也知道,有句俗話說假裝耳聾的人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不錯。”路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