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這是什麼意思?”
莉夫人臉上一白,上前哀求道:“大太太別生氣,是瑢音不懂事。我們還是選鎮南王府——”
顧瑢音卻依舊堅持:“平北王府。”
莉夫人只氣了個七竅生煙顯些仰倒。看著顧瑢音哆嗦著唇半天都擠不出一個字來,末了,莉夫人似是下了狠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哪裡有你做主的?我說了是鎮南王府,就是鎮南王府”
顧瑢音正要反駁。
李氏卻是重重一拍桌子,斥道:“都給我住口吵吵鬧鬧的像是什麼話?既然你們意見不同,那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是就請二弟決斷罷。走罷,跟我一同去。”
說完,李氏便轉身往外走。顧婉音忙跟上去,轉身前看了一眼顧瑢音,悄悄嘆了一口氣。不用說,這事兒必定和齊氏有關吧?齊氏真是厲害,竟然教唆得顧瑢音和莉夫人離了心。
就在顧婉音踏出房門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忽然踉蹌了一下。守在門邊的青桂忙伸手扶了一把,隨即二人若無其事的分開。
顧婉音只感覺手心裡多了一個紙團。青桂動作極快,所以並無人看見,她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往前走。
只是出了院子門,便悄悄低頭展開看了一眼。上面只一行字“幕後人,莉夫人。”短短六個字,卻是重於千金。
悄然嘆了一口氣,顧婉音將紙團塞進袖中暗袋放好。心中有些感慨——青桂一時之念,走錯一步。她讓青桂留在顧瑢音身邊,其實也並未指望青桂能有什麼大用處。可是沒想到青桂卻是如此認真。
訊息雖然來晚了一些,可是卻也是極其有用的。至少,讓她敢肯定,莉夫人的確是幕後之人。而不是齊氏栽贓嫁禍。
一行人很快到了顧昌霏的書房,顧昌宏也在。
李氏當下將事情說了。顧昌霏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鐵青的看了顧瑢音並莉夫人一眼,隨後便又問顧昌宏:“大哥以為如何?”
顧昌宏沉吟片刻,搖頭嘆了一口氣:“這事兒不好辦。不過我聽聞,那平北王嫡長子身帶殘疾,常年臥床,行動不便。至於鎮南王府二子,雖然至今沒什麼大作為,不過聽說也謀了個小官,在衙門領著差事。也算是不錯。”
說到這裡,顧昌宏頓了頓:“不過三丫頭曾經在鎮南王府上——依我看,還是不要招惹平北王府最好。否則他日被人聽了風聲,知曉了那事,只怕三丫頭日子不好過。”
顧昌霏聞言點點頭,自己又沉吟了片刻。
顧瑢音在一旁看得焦急,索性顧不得了,當下開口道:“父親,我不去鎮南王府,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昌霏一聲斷喝打斷了:“住口,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你懂得什麼?哼,惹了事就怕了?怕將來人家找你麻煩?可是你也長長腦子這事兒我決定了,要麼你就嫁給鎮南王府,要麼你就在家中修行若真有那骨氣,你就是一死證明清白我也不攔著你。”
縱然顧昌霏平日極好說話,可是如今斬釘截鐵說了這樣一番話,也是極有氣勢的,頓時就讓顧瑢音不敢再言。
莉夫人悄悄鬆了一口氣,卻沒注意到顧瑢音怨恨的看了她一眼。
顧瑢音只覺得鬧到這一步,都是因為莉夫人的執意反對。若是莉夫人當時肯依了她,哪裡會有這樣多的事情?還有顧昌宏……
顧瑢音越想越是怨恨,索性一跺腳轉身就跑走了。
顧昌霏險些氣了個仰倒。
李氏見氣氛有些不對勁,便適時開口勸慰道:“二弟也莫要氣惱。三丫頭年紀還小,不懂得我們這是為她好。等回頭她想通了,自然會好的。”
顧昌霏臉色難看的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李氏便帶著一干女眷告退。隨後便與顧婉音一同往老夫人院子裡去了。
不多時候,門子上就有人來稟告:“鎮南王府的兩位夫人已經進了大門。”
李氏忙迎了出去。剛走不幾步,又有人稟告:“平北王府的夫人也到了。”
李氏頓時一驚。她如何也沒想到兩家會同時上門。如今想要錯開已經是來不及,想必兩家都碰了面了。所以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一起接待。
只要想到要當著兩家人的面,拒絕其中一家,李氏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兩家同時上門議親,必然只有一家能成功。那麼被回了的那一家呢?臉上總是過不去的。
兩家都是有權有勢的,都不好招惹。萬一到時一言不合生了嫌隙,顧家可是承受不起。